知府大惊:“涂大人言重了,这只是下官管辖的州府,非下官的地盘啊!涂大人这般言语,是要将下官置于死地啊!”
经此一事,知府整个人收敛起来,不敢再做手脚。
他越来越频繁地考验谢珩,想知道他能不能真的为他所用。
谢珩是个狡诈的,心性手段非常人可比拟,在开考前彻彻底底让知府对他放下心来。
离开考还有三天,谢珩还在府学里,忽然被同窗告知:“谢珩,你夫人来了,在门外等你。”
谢珩蹭的一下站起来,道声谢,快步出去了。
还在班中的学子临近考试,难免紧张,却见谢珩的妻子来了,都长叹口气:“这个关头了还有心思见妻子,不愧是谢珩,都不怕心乱。”
方才告知谢珩的同窗倒没那么紧张,耸了耸肩:“我要是有那么貌美的娘子,她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都见。”
谢珩在门外的石狮子边看见了唐挽,他快步走过去,牵过她的手,把人揽进怀里。
唐挽连忙推开他,到处都是人,她还不想被围观。
“你快要乡试了,要考个九天呢,晚上入夜就要降温,我给你做了几双袜子来。”唐挽把东西递给他。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这些天压抑的戾气得到了安抚,他心绪无比安好:“幸好挽挽能来看我,我快一月没见到你了,很想很想你,心里还很不舒服,幸好你来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耳根都红了,那粉红蔓延上她的脸,更加面如桃花。
“我就是来给你送袜子的,还有两件外裳,你要记得晚上盖厚一些的被褥,吃好一些的饭食。”
“我都记住了。”他认真点头,“若不是挽挽来提醒我,我竟还未察觉夜晚降温了,是该换套被褥。”
她抿唇笑着,打量了他两眼:“相公没有清减,这就很好了,下月我静候相公归家。”
谢珩又忍不住想抱她了,还想吻那双莹润含情的眼眸。
她好像猜到他想干什么,后退两步,和他告别,回了马车上。
开玩笑,光天化日之下,他不要脸她还要。
她掀开帘子和他挥手,谢珩笑着目送她离开,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了,他还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