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盛州府都恨他,觉得他逼死了同乡两个同窗,还逼死了知府,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谢珩回过神,心下渐渐蔓延起杀意。
章长理是个虚伪的蠢货而已,就算让他成长到以后投靠萧鹤均,他也成不了事。
但席奉竹不能继续成长下去了,他到了萧鹤均手下后,计杀章长理,是萧鹤均手边一把带毒的刀。
席奉竹因为憎恨他,不断地用或挑拨或陷害的手段伤害挽挽,意图用这种方式打击折磨他。不得不说席奉竹的方式是成功的,害他本人没用,但是她受到伤害,简直让他心如刀绞。
唐挽替他想了想,认真道:“你做章长理的幕僚,当真要为他效力吗?我不信。”
谢珩看着她仍然美好的眉眼,勾了勾唇:“我确实不。投入知府门下,就是同时成个两个人的下属,若我进京城进朝廷,那我还是知府在朝廷的眼睛。”
谢珩可不乐意,“距离乡试不远了,朝廷派来的主考官一到,我就找机会揭发章长理抄袭席奉竹文章过了童生试的真相,这件事一旦暴露,知府为保全颜面,定然装作万分惭愧的模样,主动请辞副考官一职,同时会将大部分过错归咎到席奉竹身上,一力将他压得起不来。”
“他要是没了副考官的位置,考题就不是他能看的了,所以他儿子章长理绝不可能通过乡试。而我若投到他门下,他一定会鼎力支持我,让我为他儿子铺路。”知府当真是用心良苦的慈父心。
谢珩心中轻嘲,面上却不显,说完之后拍了拍唐挽的手背,柔声道:“就是这样,我这段时间不去府学,正是要让席奉竹春风得意。”
而没什么本事的章长理怎么能见得自己的下属次次拿甲等第一的好事,冷嘲热讽是少不了的。
该吵的应该也吵完了,谢珩寻思着该回去府学弄一出陷害了。
真正要重回府学的这一天,谢珩心情很复杂,对唐挽尤其不舍,她催他了他也钉在原地不动。
真的该走的时候,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些银子都折成了银票,挽挽不用特意收着,该用就用,因为在不久之后,我们会有比现在更多的钱财。我们会带着那笔钱财入京,在最繁华的地段开铺子。”谢珩说出话从来不会反悔,这是他的承诺。
但其实不要承诺她也知道他一定会和她一起做到的。
唐挽笑盈盈地点点头,目送他上了马车。
他带着几件她新做的衣裳,一些碎银子,两包点心,重新回到了府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