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脸,也给他擦了擦嘴唇,杏眸宛如两汪清泉,漾着令人心颤的柔情,就这么看着他。
“你今早从学府赶回来,一副累得要晕倒的样子,可是在学府遇到了什么事?”
他听着她清甜的声音,一颗心终于从冰窖里出来,泡进温泉里。
他跟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眼睛变得有几分光彩,唇边有了笑意,认真看着她,道:“没什么大事,是我很想快点赶回来。”
“难怪以往要未时才到家的,今个儿你辰时就到了。”
唐挽笑了笑,整理一下他的衣领,柔声叮嘱:“你每次去府学,一月才回来一次是常事,我每次都很想你,但是也不愿你糟蹋身体赶路回来,相公,你可答应我了?”
谢珩还是看着她,一点目光都不分给旁的,几乎是一眨不眨,闻言迟钝地点点头:“你说的我都答应。”
唐挽心里叹口气,左右扫了一眼,周围没有别人,她就大胆地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住他的薄唇。
他的唇真的很冷,面颊也是冷的,一双大手隔着衣裳传递的也是凉。
他没有反客为主,只是配合着亲吻,原本压抑的呼吸慢慢平定下来。
察觉到他好了很多,她正要退开,下一刻被他按回来,这一下是反客为主的侵略。
良久,他终于舍得放开那片嫣红的唇,单手捧住她的后颈,把她拥得很紧。
唐挽喘了两口气,蹭了蹭他的衣服,嗓音有些娇:“要有人来了。”
“嗯。”谢珩贴了贴她的发丝,“不碍事。”
谢珩抬眼,目光透过茂密的葡萄藤,看见无比刺眼的阳光。
他真的、真的回到了宣睿二十五年。
这一年,他已经是秀才,爱妻安好,乡里尊重,什么都是好的。谢珩慢慢松开唐挽,垂眸看她,正巧对上她望来的眸光。
他由自己沦陷进情意里,弯唇道:“回家吧。”
他们一路沿着绿荫走,谢珩拎着装满葡萄的篮子,另一只手的袖子遮着他们相牵的手。
乡里不兴吃午饭,但很多汉子下午要干活,午间难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