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西楼顶着一脸问号,送了他一脚:“别烦。”
虽然阎无衍没告诉许西楼,但许西楼无师自通,自己找到了学校的失物招领处。他把写过寄语的字条和便签收了起来,不过暂时没想好怎么放置。
阎无衍给他一个闲置的信封,让他放里面。
许西楼看了看信封又看看他,忍不住说:“你挺有经验啊?”
“不用就还我。”阎无衍懒得解释。
许西楼呛他:“我说不用了吗?”
“没说。”阎无衍突然看着他,“你跟别人说话怎么不这个口气?”
哪个口气?
许西楼愣了下,这会儿不知道回什么,就没搭理阎无衍。
阎无衍:“你跟别人怎么不会爱答不理的?”
许西楼没理他,默不作声地把信封收拾好。
阎无衍反而有点没完没了那架势:“说一句挠一爪子,许一年,你属猫的吗?”
许西楼还是没应声,他把信封放进抽屉,拧开水杯仰头喝掉最后一口水,起身准备去打水的时候,阎无衍拽住了他的胳膊。
阎无衍的肤色不是白的那类,可能玩篮球多,掌心有明显的茧,指甲修得干干净净,拉着人时能明显感觉到青少年勃勃生长的力量,一不小心就容易跨越到‘找架’的范畴。
许西楼以为他又要跑火车,不耐烦地拿水杯隔开阎无衍凑过来的脑袋,一手把他摁回座位上。好歹是个青少年,许西楼力气大得不行,阎无衍居然没挣扎开。
四目相对,许西楼才看见阎无衍手里也抓着个空水杯,看架势是准备一块去打水的:“……”
“干嘛?”这会换阎无衍哭笑不得了,他把空水杯放进许西楼手里,“那就麻烦你了。”
后来许西楼拎着两水杯回来的时候脸都是臭的。
放学时候,许西楼去办公室拿着两张假条回来。
纪书阳把航班信息发给他,说要过来接他,一块收拾东西。
许西楼没答应:[回去两天而已,有什么要收拾的?]
纪书阳恍然:[也是,那我明天接你]
许西楼回完信息,听见后面秦文山几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楼儿!”
许西楼回头看,看见阎无衍和宋贞也跟秦文山站在一块,阎无衍在打电话,默然地看他一眼,抬手算打过了招呼。
许西楼在原地等他们过来。
阎无衍对电话那边说话的语气很客气,话术娴熟得不像个学生。秦文山看许西楼打量,挨过来跟他解释:“他在跟他弟弟的老师说话,好像他弟弟在学校出事了。”
许西楼第一反应是小男孩在学校里惹事了,前两年许南风的班主任就隔三岔五地给家里打电话,许二少就是最烦人的那类熊孩子,捣乱的时候能把天花板捅破,上一次许南风的班主任给家里打电话就是为了许南风把学校投影机拆了的事。
但是想起阎无粟,许西楼下意识觉得是小孩碰上了事:“粟粟出事了?严重吗?”
“不会,严重的话无衍现在已经过去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秦文山反应过来,“你知道粟粟?你见过他啊?”
许西楼‘啊’了声,莫名地有那么点烦:“你不是也见过吗?”
“我当然见过,”秦文山笑着抓了抓头发,“我都认识无衍多久了,初中我们就在一个学校,就是附近的桃李附中,我前两年没事就往他家跑。”
许西楼看了他一眼:“看得出来。”
桃李附中也在附近,初中和高中部的校服风格很像,初中的校服比高中的校服上多一道白条。许西楼刚来的时候差点儿走到那边去。
每个团体里都有些人会相处到类似于绑定关系的人,再小再团结的群体里都有那么两个人或者三个人是对比起别人更经常玩在一起的,好比经常出入一起吃饭的饭友一样,要去干什么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叫对方。
就像他和纪书阳,阎无衍和秦文山。
阎无衍和秦文山显然就是a班里绑定关系的那对,秦文山不仅收过阎无衍的水杯,还经常去抚村,对阎无衍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有时候阎无衍不在教室,别人第一反应就是问秦文山阎无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