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嫲?”许西楼对着阎无衍小声地重复确认。
“嗯。”阎无衍竖起大拇指,笑了,“很准。”
阎奶奶的耳朵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好像时好时不好的,许西楼这么小声的她居然听见了,推着眼镜就走了过来:“阿嫲听到啦,无衍的同学嘛?”
阎无衍拉着许西楼的手腕把他拽上去,直接替许西楼应了:“还是我同桌,天太热了,我拉他过来喝杯茶。”
许西楼一下就被推到了沙发里坐着:“阿嫲好。”
“喝茶好呀。”奶奶自然而然地拿起茶具,笑眯眯地问,“叫什么呀?”
阎无衍:“小楼儿。”
奶奶烦道:“恁爱操心,没问到你。”
阎无衍笑了笑,他把洗净的茶具给许西楼,自己去阳台检查了下挂着的洋葱有没有掉。
许西楼捧着茶具,看着奶奶泡茶。
奶奶用镊子捋茶叶,她动作很文雅,像专门学过茶艺出来的名门,有点他的那些师伯娘的端庄,但比她们还要更温婉很多,说话也温吞,但好听,还温柔。
许西楼在这些熟悉感下很快忘了那点微妙的拘束感。
他很诚实地说:“我不怎么会跟长辈聊天。”
奶奶很惊讶地说:“是嘛,谁说的?”
许西楼把茶杯放下,很无奈地笑了笑:“家里一些长辈。”
“不会呀,我觉得你很好。”奶奶绵言细语地说,“他们可能是惦记你,喜欢你,但是没有找到跟你聊的方法。”
许西楼笑了一下,不想就着这个聊下去,看了眼阳台:“他在干什么?”
“检查他的‘法器’嘛。”奶奶笑起来,“他玩这些嘛,小时候是跟我学的,老也学不对味,后来就走偏咯,喜欢搞这些神神叨叨的。”
许西楼:“他是在阳台上挂了个洋葱吗?”
奶奶一脸神秘:“以前还是乡村时候家里都拿洋葱来驱蚊虫的,但现在有空调嘛,驱蚊水和蚊帐这些咯,很少用这个了。无衍以为能驱鬼。”
许西楼很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阳台到这又不远,阎无衍听的清清楚楚,没好气地走过来,往沙发上一躺,正好靠在许西楼旁边:“我是尊重习俗,这样吉利。不是吗?”
许西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阎无衍本来还想说什么的,转脸一瞅,发现两人距离太近了。
他也懒得爬起来,看许西楼没有推他的意思,也就没有动。倒是心里意外许西楼的同桌过敏症居然突然结束了。
粟粟从楼下跑上来,小边牧在他身后追。
一个小男孩就能热闹一间屋,还有一只狗,赵方再上来,二楼一下就热闹了很多。
阎无衍期间跟赵方下去了一会,许西楼只好在楼上跟小孩和狗玩。粟粟不知道怎么地很喜欢跑到他面前,边牧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