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比我们在宛县牧歌放羊的时候了,一步行将踏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叹息之声,如同一阵转瞬即逝的风。
风轻云淡,几乎就在出口的那一刻,便已被湮没在大汉皇宫的重重殿宇之中。
怡红院。
张奉还是第一次涉足此地,过去他一向都只对官家女眷、富家千金感兴趣,仗着父亲的权势,从未有人敢与他作对。
眼下张让正接受调查,不宜惹事,但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加上一想起妻子正在宫中举报唐客,搞不好接下来自己还要戴着这顶绿帽子去当证人接受问询,心中更加烦闷。
一直折腾到深夜,几番癫凤倒鸾之后,他才从怡红院走出,踉踉跄跄往家赶去。
走过一条黑巷时,忽觉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时,首先看到的就是唐客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随即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躺在了一块木板上。
“你想干嘛?”饶是他平素骄横惯了,此刻也有点心里发虚。
唐客拍了拍手,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准备给你动点小手术。”
张奉挣扎了几下,绳子绑得很紧,仍是色厉内荏的说:“什么手术?你这是绑架,你别乱来啊,我爹可是张让!”
“别大喊大叫的,我又不是不认识你爹,昨儿个还一块吃过饭。”
唐客打了盆水过来,又准备一根羽毛泡在水里。
张奉隐约已经猜到他想干嘛,大声呼喝道:“你不要乱来啊,我爹是太监,我是他唯一的儿子,爵位的继承人,是要传宗接代的。”
“不用慌,你只是养子!”唐客友情的提示:“大不了你以后也认个养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