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以动作优雅地吃着早餐，“怎么？还没看够？”

周沫笑着移开视线，“只是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你知道吗？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常会做这样的梦，我们就一起坐在餐椅旁，聊聊天。”

夜慕以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我没想到你会梦到我，这六年，我倒是从来都没有梦到过你。”

周沫闻言，眼中划过一抹失落，“六年前是我做的太过分了。”

“你知道就好。”夜慕以声音冷淡，周沫诧异地看向他，夜慕以抬起头看向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我跟慕晨长得一模一样，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择慕晨做你的男朋友，而我成为了备胎。”

周沫想了想，“那个时候，我妈只是告诉我，要我想办法接近你们两个，不管谁是男朋友，另外一个......我当时看到过你在操场上打篮球，意气风发很迷人。后来在图书馆见到慕晨，觉得他很绅士，也很自持。”

周沫回想起那段岁月，虽然有些不堪，但是因为跟他有关，所以也变得温柔了些。

“其实，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吸引了。”周沫想起那个在操场上飞奔的身影，“因为你周身都像散发着光亮一样，很温暖，也很耀眼，那是我渴望不可及的光芒。而慕晨他，很安静冷漠，跟我有些相似。”

“你是说你喜欢我，所以我才成为了备胎？”夜慕以勾了下唇角，“这么说，我还应该好好谢谢你？”

周沫听着他的语气，知道他还在生气，红着眼眶说：“因为知道跟你们两个都不可能，所以我想，至少留下一些快乐的记忆吧，而我希望跟我一起创造快乐的那个人是你。”

周沫说着自嘲的笑了笑，“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够狠心，我就能从这件事解脱出来。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的能力，我喜欢你，很喜欢。所以这六年来我才过得那么痛苦。”

其实到了现在，她也不敢奢求能跟他在一起，至少不要让他那么恨她。至少给她一些快乐的记忆吧。

她知道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段记忆，他们永远都不可能迈过去。即使知道没有未来，她现在也像个鸵鸟一样，只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最后只能分开，她也心甘情愿。

痛苦吗？她又怎么会明白什么叫痛苦？这不过是另外一个骗局的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