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海又是一声长叹,他算是答应了茗澜的请求,但是在此之前,他最该要保护的,就是茗澜了。
“茗澜,我之前被人跟踪过,这两月我也在练功,但是那个人的武功远在我之上。我第一次带着世子出逃被王爷抓住,大半归功于那人,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要是你出了事,我不确定带着容君的情况下,能不能成功出逃,所以拜托你,不要再去想,继续为陆晏效力到底会怎么样,和我走吧……我妹妹,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我发誓,我会照顾好你和容君的”
林大海说得很坚定,他从来没么严肃过,他以往说话的时候,都是似有若无,带着点笑意,也总是很豁达,像是奔跑在漠野之上的苍狼,有天地一般的胸怀,和弥足纯真的良善,善恶分明。
茗澜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容君……也还很留恋这个家,且……且看一看吧,二十日之后的大理寺,到底会对我做出怎么样的审判。”
茗澜的心里其实很清楚,至于到底会发生什么,以及自己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念及的是什么,舍不得的是什么,容君舍不得的又是什么。
念出那个人的名字,都会让她带上一种难以言说,莫名其妙的忧愁。
许多日过去,她被关押在这里地方,时间就那样流逝,她感觉到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了,但是她只能坐在昏暗的牢房里,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折磨人。
茗澜知道自己杀人了,她极有可能是在汨罗那老头子的影响下,一时间暴走,伤人行凶。
那些个权贵,一个二个干着腌臜的事情,也不一定会被发现判决。但是茗澜不一样,她是在皇宫里杀了人,行了凶,不光是血债血偿的事儿,更是关乎皇帝的尊严。
天子脚下,岂容这般放肆?这也就是这件事没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的原因。
茗澜一天比一天麻木,每日都会有人,在外面察看,或许是皇宫里的监差。茗澜有时候听那老头说话,有时候只睡在自己的床上,什么都干不了,什么都不想干。
这里没有任何消遣的东西,这比任何事情都要消磨人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