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无丞相,辅王便相当于是丞相之位了,十年一换,更是为了防止大权独揽。可为何,凌北萧不肯放凌北野会东芜,他只要自由自在回去,当他的东齐王,别的烦忧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茗澜思索良久,落了座,才觉得心惊,她怎么开始替凌北野考量了,何必为他考量呢。
茗澜坐在位置上,不时有人来向凌北野敬酒,她便只好在一旁招呼孩子,柳恨雪不知何时,和娘家人说完了话,走过来。她今日一身蓝衣,倒是显得高贵脱俗,只茗澜知道这个贱人有多该死。
那些个大人,有的喝多了酒,胆子大的,便开始拿眼睛瞟茗澜,被凌北野狠狠的瞪回去,便灰溜溜的走开了。
茗澜的头发上系了银色的铃铛,小巧精致,很漂亮。
她远远看见矮矮胖胖的向又谦,那人昨天还想在皇帝面前给她难堪,此刻却乐呵乐呵的走过来,笑的满脸起皱褶。
他凑到凌北野跟前,半弯着身子:“哈哈,王爷,前几日那城外鼠患可凶猛着呢,王爷神威如斯,我等佩服,又有如此美人日夜做陪,我等又实在羡慕。王爷这般人中龙凤,向某实在望尘莫及,哈哈哈……”
向又谦一脸媚笑,把那杯酒给喝了。
凌北野只冷着脸,神色阴晴不定色,他先是一言不发,把玩着手中那乘满了酒的琉璃盏,后头还有好些个想要敬酒的,一个二个见局势不对,全都匆忙离去。
凌北野缓缓开口:“有人在本王这处检举,说是那城外的庙让你给修塌了?是也不是?”
向又谦脸上的笑意霎时间呆愣住:“王爷,王爷……许是前几日的鼠患……所以……”
“放屁!”凌北野忽的出声怒喝,睁着眼睛瞪那向又谦,周围人生怕自己的小算计也被凌北野知道,离这边离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