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澜觉得自己这次的交易显得有些大可不必了……
她悻悻开口:“我问你,来这边参拜过的人,都怀的,或者生的是男孩吗?”
柳恨雪凝眉思索了一下: “是的。都是男孩,生出来早夭的都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茗澜听了柳恨雪最后无心的这一句,越发的觉得恐怖,什么叫做,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要是孩子健健康康的,还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来过终泽的呢?
她继续问:“怀孕的,都是本地人吗?那些来参拜的外地人呢?”
柳恨雪想了想:“来参拜过怀孕的,外地的本地的都有,但是她们临产时风险极大。比那些个没有参拜过的,更容易流产,而且生出来的,的的确确都是儿子。”
茗澜想到了一个疑点,这个东西,似乎和外地人本地人的联系不大,而是,在东临,和不在东临生孩子。
她心下有了些猜测,继续问:“我问你,那些个参拜了的外地人,若是拜后离开了东临,又待如何?”茗澜知道外地人不好查,她也没期望柳恨雪能知道,结果柳恨雪咽了咽口水,倒还真知道。
“我……我在你三年前生儿子的时候,嫉妒的发了疯,之前便追查过参拜的女客,那次更丧心病狂,歇斯底里。我花重金请了个以前干过南疆细作的人追查一个西沧的谢家小娘子。”
“细作说,那个小娘子,七个月时,肚子便大得不像话了,生孩子的时候,街道的猫许多都在房檐上趴着,怎么赶都不走。他看见小娘子的腹中掉出来许多猩红的肉团,有的还在涌动,他当时直接吓得从墙上摔下去,被那些看守的家丁抓住,给暴打了一顿。”
柳恨雪又咽了一口水:“我当时以为他为了让我多给财宝,是讹我的。结果,后面西沧出了丑闻,说有个小娘子,难产后没得到婆家的照拂,反而被逐出家门,不堪其辱,投江自杀了。我一问,果真就是西沧谢氏一族……”
她说到这里,两眼发直,汗已经自额角流下了。茗澜才觉得可怖,那个谢家颇有名望了,就算是为了名誉,也干不出来家里媳妇刚刚怀孕,就把人逐出家门的事情。这件事让人多让人诟病啊……
他们当时那么慌里慌张的把人扫地出门,一定是谢家小娘子生育时,出了什么吓人的幺蛾子,全家里忌讳害怕,甚至连脸面这些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