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嗓子干疼得厉害,所以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陆泊舟这才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缓过劲儿来,稳着声音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其实如果没人问的话,好像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有人问起了,姜棉一瞬间就想到了哪怕自己浮沉在梦境里,也无法忽视,难以忍受的痛意。

此刻醒了过来,意识清醒之后,身体的知觉似乎也清醒了过来。

那些难以忍受的痛意,此刻也依旧在身上体现得很是明显。

姜棉眉心拧了起来,声音又轻又哑,“浑身都疼死了......”

人好像总能听得出谁心疼自己,于是在心疼自己的人面前,总是难掩委屈。

姜棉一说疼,陆泊舟的心都跟着揪了一下。

他手掌轻轻扣着姜棉的头顶,嘴唇羽毛般,若有似无地印了印她的耳廓。

声音很是温柔,“不怕,马上让医生过来给你瞧瞧。醒来就好,醒来就都有办法。”

姜棉甚至觉得没怎么听过陆泊舟这样温柔的声音。

没一会儿,医护人员就都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