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厌离和陆南绪紧紧盯着黑龙，明显是怕它发怒。

冥炎很淡定，知道黑龙没那个胆子。

至于到了九霄之上……

黑龙完全被人类小崽子那奶呼呼的惊呼声吸引，然后被人类小崽子那真诚的夸奖夸得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哇！大黑黑你好厉害啊！”

“哇！大黑黑你居然能飞这么高！”

“哇！大黑黑你飞得好快啊，而且你的龙角角还能给只只挡风捏！好棒好棒！大黑黑你超级棒！”

……

黑龙逐步迷失在人类小崽子的夸奖中。

飘飘欲仙，下意识按照人类小崽子说的，飞的再高一些，再高一些……

它甚至忘了修真界和灵界的界限，忘了九霄之上再上处就是灵界，而那看不到的结界足以在修真界渡劫期修士触碰都能瞬间元神俱灭的惨烈后果。

“大黑黑，再高一些！”

“去那朵云云上面！”

“那上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啊？只只想看看，大黑黑你这么棒，一定能带只只上去看看对不对？”

……

黑龙一声亢奋高昂长吼：“小只只，坐稳了！”

非得太快，黑龙甚至都没听到后面御剑而来的符厌离师徒三人的竭力呼喊。

“黑龙，危险！”

“黑龙，停下来！”

“黑龙！”

……

当黑龙巨大龙首即将触碰到两界之间的透明结界时，原本老老实实抱着它龙角角坐在它脑袋上的小只只忽然站了起来。

不仅站起来了，还松开两只小胖手下意识伸手去触碰那层结界。

小只只的速度甚至比黑龙更快一些。

察觉到恐怖威压的黑龙突然一个机灵，庞大身体下意识往下坠。

小只只的手指已经触碰到透明结界，黑龙昂头一看，整个龙都要没了。

“只只，不要！”

小只只已经摸到结界滑滑的边缘，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甚至用小胖手轻轻划了划。

黑龙：“……”

它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