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华瞥了顾锦澜一眼，瞧她这副模样，撇了撇嘴。

她这个三姐还真是个显眼包。

这几日她算是发现了，无论学什么，顾锦澜永远都会第一个被崔嬷嬷夸奖。而且她还听说，顾锦澜私底下不仅勤加练习，还经常跑到锦绣阁显摆去。

看得出来，她这个三姐很想嫁个好人家。

察觉到顾锦华走神，顾锦玉右手垂下，掐了一把顾锦华的大腿，随后瞪了她一眼。

顾锦华疼的呲牙咧嘴，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收回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这些个小动作和小表情，逃不过崔嬷嬷的眼睛。

这几日的相处，她大抵也了解了这三位姑娘的性子。

顾锦澜和顾锦玉都是懂事听话，顾锦玉虽然学得慢，但却用心，而且私底下也有练习。

唯独这位锦华姑娘，不仅耐心不足，还很容易嫉妒，在学业上又不上心，着实是个棘手的。

不过崔嬷嬷遇上过比顾锦华更骄蛮的姑娘，还不是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对付这种性子的姑娘，崔嬷嬷独有一套法子。

崔嬷嬷执筅，以手腕为力，迅速而有节奏地搅动茶汤。片刻后，盏中泛起一层细腻的白沫，层叠而不散，稳稳覆盖住茶面。

她停下动作，将盏转向三人，“看这茶沫，绵密如雪，气泡细若微尘，此乃上乘。”

花厅门口，沈音容躲在门口，悄悄看着屋里的一幕。

她这几日闲着无趣，便会来花厅偷看姑娘们学艺的进度。顾锦澜的表现完全在沈音容意料之外，沈音容没想到她竟是学的最快的。

至于顾锦玉和顾锦华，表现的却在沈音容预料之中。

挪了挪身体，沈音容换了个姿势，却不小心碰到了门框，发出轻微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