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爬上去,就被人发现了。大爷受了惊,竟是从墙上摔了下去,又折了一条腿。郎中说,起码得修养一个月。”

活该!

听着翠竹活灵活现的描述,沈音容也笑出了声。

顾仕鸿完全是自作自受,自己脑子不清醒。

他也不想想,现如今他自己的牌位还在祠堂立着呢?要如何去面对顾家人。

待到笑够了,翠竹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为难。

“夫人,这大爷和秦氏的事,暂时倒是瞒得住人。可顾家的三位姑娘,还有唯琛公子,都是要在侯府住下的。这久而久之,又怎么能瞒得住呢?”

“我未曾想要在小辈面前,把这件事瞒住。”

沈音容神色淡然,“这些个小辈有几个记得顾仕鸿这么个人?顾仕鸿身亡的时候,他们才就五六岁,甚至更小。五六岁的孩子,能记得住什么?这里面也就只有唯琛小时候见过顾仕鸿,锦澜来的那年,顾仕鸿已经不在了。”

顾家的姑娘,也只有嫡女及笄时,家中有意想让其嫁来京城,才会带着过来侯府。

姑娘家讲究的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非特殊情况,寻常哪里会走这么远来侯府?

“到时候小辈问起来,就说是老太太的远房侄子。若顾仕鸿找这些小辈的麻烦,就说他脑子有问题。”

沈音容冷笑,“多得是办法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翠竹心里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算顾仕鸿说自己就是侯府身亡的长子,又会有几人相信?只会让人觉得他疯了。

“祭祖的事可都安排好了?”沈音容打了个哈欠。

“夫人放心,今晚连翘和连羽在那边守着,不会有问题的。”翠竹扶着沈音容起身,“奴婢伺候夫人安歇吧。”

翌日,沈音容早早的被翠竹叫醒,开始梳妆穿衣。

换上一身白色,沈音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锦澜那孩子怕是没有素色衣裙,心兰你快去柜子里翻翻,给她送去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