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奇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莱坦看着他，嘴角泛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早知道，就不带着你做坏人了。”

“哥？”

于是莱坦的虚影也渐渐变得虚幻，如同风中的烟雾，慢慢消散。

——

凯瑟琳坚定地回答师母：“不，我不能留下。”

“为什么？”

“你只是一个虚影，不是真的，师母。”

“难道在你心里，师母的陪伴就如此不重要吗？只要你留下，这里的一切都能成为真实，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生活。”

“我怎么会不想一直陪着您？只是……”

没等凯瑟琳说完，虚影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凯瑟琳的脸颊。

“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你又何苦去冒险？在这里，你不用再去在乎别人的罪行，把别人的罪行当成自己的过错，抑或是被无尽的悔过折磨……在这里，没有争斗，没有磨难，只有安宁。”

凯瑟琳眼眸低垂，握住师母的手，感受着那虚幻的温度。

“我当然可以在这里停留很久很久，就像……”

糟糕的回忆在凯瑟琳的脑海中闪回。谁死了，谁逃了，然后自己又怎么了……

“就像我自己对现实无尽的逃避。”

师母不言，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孩子。

“谢谢您。徒儿做得不好，居然在幻境中看到了您。其实，我不该让您出出现。但是谢谢您，还让我知道，我应该继续往前走。既然我活着，就该干点活人该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