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很温柔,我当时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院长女士罚站。她经过时看见我,停下来问了我几句话,还摸了摸我的头给我一颗糖,笑着和我说下次不要再调皮了。”
胖子更不解:“难道她只对小孩子温柔,对成年人翻白眼——她刚刚回去的时候肯定是在翻白眼,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现在纠结态度问题好像没有什么意义,既然知晓这家孤儿院不是他们要找的孤儿院,他们立即启程,前往第二家孤儿院。
车上,简云台数次想要提起刚刚在早餐店里的那个话题,不过简瑞芝抱着婴儿一幅心神不宁的模样,简云台只得压下心思。
在第二家孤儿院,他们遭受了更严重的冷遇,掌事者连简瑞芝的话都没有听完,就不屑说:“我们这里没有姓王的人,滚吧。”
简瑞芝沉默站了会儿,咬着下唇转身上车,脸色微微发白。
胖子掩唇小声问:“你又认识?”
简云台摇头:“不认识。”
胖子咂舌:“我怎么感觉这些人好像对我们有很大的敌意,他们该不会看出咱们是联盟逃犯了吧,嘶,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简云台:“应该没有看出来,不然他们就直接报警了。”
胖子:“那他们为啥对我们有敌意?”
连夜赶路,等到达预定第三家孤儿院时,天色已经大亮,距离柳芙雅自杀仅剩八小时。下车时,胖子与简瑞芝有些紧张看向了简云台,“是这家吗?”
简云台推开车门一看,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孩子们正在小操场上做早操,熙熙攘攘宛如煮沸的锅炉。
数百名孩童前方,手持喇叭站立嘶吼的女人也很熟悉,像是蒙在记忆深处的那层轻纱被掀开,万物变得重新清晰了起来。
“是这家!”简云台十分肯定。
见到院长女士的身影,简云台心中满是怀念,又下意识将口罩往上拉了拉。院长女士是一个十分严厉的人,但刀子嘴豆腐心,本性非常善良。
简云台小时候闯过不少次祸,有许多次他都以为院长女士要将自己扫地出门了,结果院长女士也只是骂骂咧咧为他收拾烂摊子,严厉教导他改正那些小毛病。
又教他做人的道理。
院长女士应该不会像其他孤儿院工作人员那么冷漠的——简云台是这样想的。
门铃扣响。
孩子们好奇探头探脑往外张望,院长女士放下了喇叭,平静走近。
简瑞芝依旧搬出之前准备好的那套说辞,无非是什么家境贫穷困难,养不起孩子了,希望孤儿院能够接纳这两个孩子。
院长女士听完以后,面色依旧平静,转眸看了眼婴儿与哑女。
哑女紧张到往简瑞芝身后躲。
“这两个孩子,我们是不会接收的。”
简瑞芝一惊,迟疑回头看了眼简云台——这里难道不是你说的那家孤儿院吗?
简云台心里同样惊讶。
直播间观众一片茫然与急切:
“怎么回事?!”
“时间这么紧张,还有八个小时就要离开镜子了,道理讲不通的话,难道只能把婴儿和哑女扔在孤儿院门口吗?”
“我想不通她们的敌意为什么这么大……”
眼看着院长女士就要转身往回走了,众人心中均是一沉,她这一走,恐怕就不会再露面了。仅剩八个小时,胖子心急又憋着一口恶气,索性大声叫道:“不接收总得给个理由吧,这里不是孤儿院吗?”
“……!!!”
院长女士猛地停住了身,带着怒意回头:“你们到底为什么能这么的理所当然!”方才勉强撑出来的平静,转瞬化为乌有,她将地面踩得啪啪响,几乎是冲到了简瑞芝的身前,眼角抽搐怒声道:“孤儿院的成立,是为了帮助失去父母的孩子,不是为了让你们这种人心安理得地去遗弃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