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哪儿了?”

手机那头的声音还是很淡然。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顾唯一双手用力抓着手机,克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她就怕他误会她藏起来,可是结婚证一直是她在收着,她找不到,百口莫辩。

“你是不是暂时不想离婚?”

他突然问。

“……”

顾唯一的呼吸停住,只呆呆地分辨着他的话。

“何必呢。”

他还是那么淡薄的低沉嗓音。

“傅景丰。”

顾唯一不自觉的叫他的名字。

她希望他别把她想的那么恶劣。

她从来都是主动提离婚的那一方。

她比他更想离婚的。

可是如今,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何必耍这些小心机,你想跟安安过年,直接跟我说就好。”

他继续笃定的指责她。

“……”

“我还有事,先挂了。”

傅景丰说,望着民政局的牌匾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说了声:“回去吧。”

“夫人,你怎么样?”

阿姨蹲在顾唯一面前,看着她巴巴地掉着泪,心疼的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