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了,娘娘既然不喜欢侧福晋,平日里也只当看不见侧福晋这人似的,那又何必把人叫到跟前来呢?
人家侧福晋担惊受怕战战兢兢不说,娘娘难道自己就不觉得碍眼、堵心?
何必呢?
……
柔弱不能自理的侧福晋,晚饭后在前院绕了足足十八圈,总算是等来了自己的贝勒爷。
听着小连子来报,说是四爷回来了,维珍忙不迭迈着小碎步,一脸殷勤讨好地迎了上去,可是待瞧见四爷之后,维珍的表情一下子就正常了起来。
四爷的脸色有些不太对。
甫一瞧见维珍,四爷不由就蹙了蹙眉,一边加快步子,一边数落道:“怎么在外头等着?也不怕着凉。”
“没事儿,就是刚才一不小心吃多了,所以在院儿里消消食,”维珍道,一边伸手挽着四爷的胳膊,一边朝正堂里面走,“四爷用过晚膳了吗?”
“在老七那用过了。”四爷道。
进了房,维珍帮着四爷把大氅退下,一边吩咐小连子准备洗澡水,一边牵着四爷进了暖阁歇脚。
女贞端着热腾腾的炖盅进来,放到四爷跟前,然后福身退下。
维珍道:“这是猴头菇炖鸽子,多少喝一点儿,去去寒意。”
四爷当下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喝了起来,待一盅猴头菇炖鸽子下肚,四爷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畅,连憋火了大半天的心,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