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个被夫人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儿。”阮氏扯下右侧的衣裳。
蛇形印记还在,伤疤也未完全消除,只是在伤疤上纹了一朵花,一朵淡蓝色的,她年轻时候喜欢的花。
阮氏拉好衣裳:“告诉夫人是因为我欠夫人一个人情,想要报恩。我是探子,可我并非生来就是探子,我是被他们抓去的。爹娘为救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的,还借了好多钱。他们不知道那些坏人是一伙的。”
阮氏看着晃晃悠悠的马车顶笑:“抓人的,借钱的,追杀的,都是一伙的。被夫人救下后,我们逃去了山里,蜗居在一处山洞里过了段安安稳稳的日子。入冬后,山里没了猎物,也没了那些能维持我们日常的山果。爹爹出去找生计被追杀我们的那帮人发现。爹爹死了,娘被他们抓走了,我也被他们带回了那个地方。”
“年少的你无能为力,现在的你可以重新选择。”谢朝云道:“依着你的本事,想要摆脱那些人不难。”
“我已经没办法重新开始了。”阮氏举起手:“看见了吗?这双手是红的,上面沾着不同人的血。”
谢朝云看着阮氏没有说话,她心里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组织就像婚姻一样,易进难出,大多数的人,直到死都会被困在里面。
阮氏告诉谢朝云,中秋那晚,她去庄子上见陆管事是为了偷取他身上的钥匙。陆管事虽行事荒唐,有自己的私心,对侯府却是忠心耿耿。他知道有人觊觎粮仓的粮食,故意打了串假的带在身上。
阮氏未能发现,把假钥匙带了出去。结果可想而知,他们未能打开仓垛。
阮氏被头领教训一顿,穿着夜行衣返回庄子,误打误撞,发现了副管事陆勇的秘密。
阮氏看着谢朝云的眼睛:“那个秘密与夫人有关!与陆管事的突然诈尸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