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娇冷声道:“反而是你们两位回来之后,裴家的日子一日不日一日。裴家也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竟被不入流的商户上门讨债……实在是不体面。”
“你……”
“还有,衡阳公主你嫁进裴家之前,裴家人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又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说过的体面不体面,如今是连阖家团圆都做不到了,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呢。”
裴玄脸色难看起来,他知道孟娇娇是在挑拨,可还是忍不住顺着她的话去想。
宋玉芙嫁给他之前,裴家被搭理的井井有条,他母亲每日用着燕窝父亲每日饮着上好的云雾茶,二弟做生意,三弟在国子监读书。
那个时候他还是前途无量的中书侍郎。
可现在呢,他父亲被送去乡下避难,母亲整日埋怨日子煎熬,二弟两口子见了他爱答不理的,老三更是被国子监开除整日在家醉生梦死。
就是他也是因为宋玉芙的牵连被一贬再贬。
如今,裴家已经俨然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孟娇娇将裴玄的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越是自私的人越要为自己的无能和过错找理由,如果能将过错尽数推到别人身上那就更好了。
她给裴玄这个机会。
“衡阳公主曾说可保边关十年无忧,可怎你回来不久边关就重燃战火?还是说只有衡阳公主你留在草原才有这个作用,回来之后就能祸害庆国百姓了?”
宋玉芙脸色骤变:“你闭嘴!休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