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漉背脊骨窜起一阵凉意,她连忙摇头,满脸惶恐之色:“皇姐,漉儿见识浅薄,并不知道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萧姮点点头:“若没别的事,我就去瞧瞧白沉烨。”
萧漉赶紧恭敬地让开,等萧姮走后,她才不甘心地咬住唇瓣。两国交战,整个朝堂的权势都会重新洗牌,最适合浑水摸鱼。
萧姮边走边摇头,原主以前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被萧漉耍得团团转?她蓦地想到早些时候,甚至想跟萧漉道歉,此时方才醒悟,她也看不透这人心。
她垂眸沉思片刻,还是决定私下里给皇兄写封密信,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萧漉都透着一股古怪,得让皇兄小心提防才是。
刚走到白沉烨的房间,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血腥味,她皱紧眉头,疾步走进去。
白沉烨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得差不多,可刚刚换好的纱布,很快就浸出了鲜血,床边围绕着几个忙碌的太医,余光瞥见萧姮走进来,其中一个太医正想行礼,就被萧姮伸手拦下:“不用行礼,你们继续,我就在旁边看着。”
太医们身躯齐齐一抖,萧姮凶名在外,稍不留神,就死无葬身之地啊!
萧姮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俨然成了太医眼里的洪水猛兽,她就安安静静地站在白沉烨的床边。
自从萧姮进来后,太医们的动作明显麻利许多,没过多久,他们就硬着头皮站起来:“回禀公主,微臣已经尽力了,白侍卫这几日都不要下床,好生照料,想必…...想必并无大碍。”
“嗯,辛苦你们了,雪豆,送太医们出去吧。”萧姮朝身后的雪豆使了个眼色,雪豆会意,她悄悄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来打点。
太医们溜地比兔子还快,萧姮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认真地瞧着白沉烨的眉眼。
在暖橘色的灯光映照下,白沉烨俊冷的容颜笼罩着一层浅浅的柔色,平日里不近人情的一个人,现在显出几分脆弱来,萧姮的心里泛起奇怪的酸涩。
不知从何时起,她对白沉烨的好,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难道是入戏太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