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幼宁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正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搂着自己的男人,迟疑地问题,“你在安慰我吗?”
明锋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为什么是安慰?你需要安慰吗?”
不是安慰,那又是什么呢?这样的时刻,这样一个让人感觉安心的动作。言幼宁有些疲惫地靠在他身上,“不,不需要。”
言幼宁当然不需要谁来安慰他。因为他早就知道,任何人都是不能够去指望的。然而他靠在另外一个人的胸前,体温脉脉渗透,这样的触碰那么地接近于一种无声的安慰,言幼宁觉得满心的愤懑都因此而平息了下来。
“这个……”明锋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那几只玻璃瓶子,“叫什么?你喜欢这个?”
这样的花,言幼宁怎么能不喜欢?
“那就买两个吧,”明锋问旁边的姑娘,“就这样泡在水里?”
女孩子摇头,“最好还是种在土里。”
“那就换个花盆,种起来。”
女孩子饶有兴趣的目光在他和靠在他身前的言幼宁身上来回扫视,“二位喜欢什么颜色的呢?风信子的颜色很丰富,红、黄、蓝、紫、白都有。”
明锋看了看心神不定的言幼宁,“一种颜色来一盆吧。这种白色的小方花盆我看就挺好,你说呢?”最后这句话是问言幼宁。言幼宁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清他说话了没有。
年轻女孩子从挑挑拣拣的拿了几个花球拿去移盆。
明锋侧过头看了看木呆呆的言幼宁,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伸出爪子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捏了一把,“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这副发呆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想欺负啊,幼宁。”
言幼宁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耳根不由得微微一热,“你干嘛?大庭广众的,耍什么流氓?”
明锋那里会顾及场合这种问题,“我本来没想耍流氓来着,你看我都夹着尾巴装了大半天了对吧,在车上我都老老实实的。可是你要非得拧巴拧巴地挺在这里,跟你说话你也假装没听见,我就只好使点儿蛮力来吸引你的注意力了。”
言幼宁拍开他的爪子,“光天化日的,注意点儿。”
“你当我不敢光天化日地跟你耍流氓么?”明锋憋了这么些天,好容易才又跟这人站一块儿了,那里舍得就这么松开。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两只胳膊从背后探过来就把言幼宁抱进了怀里,嘴里还不停地检讨自己在战术上的失误,“我本来想得好好的,要跟你来斯文的,结果我这边一斯文,你比我还斯文。我可是发现了,这追男人可不能听苏桦的那一套,还得按我自己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