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欢压着怀中抱枕,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站起来也觉得腰酸。
狗崽子。
她暗暗骂了一声,慢吞吞走到了厨房中。
蒸锅中,保温着两个纸皮烧麦,底下还有个鸡蛋。
江欢伸手要拿,指尖又倏而一顿。
纤细腕骨上,还有很淡的一点儿指痕。
她皮肤不太容易留印。
但就是这样,还有淡淡指痕残留。
足以可见,靳司珩昨晚用了多大力道。
压过头顶,制住一切挣扎。
“……”江欢又骂了一声。
段胥的航班下午才到。
江欢不急着出门,缩在沙发上吃着早餐。
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咽下最后一口,滑动接听。
“画画。”
电话那头传来温软女声,带着一点儿惊诧笑意,“欢欢,你嗓子怎么哑了?”
江欢:“……”
她清了清嗓子,“很哑吗?”
郁惊画:“一点点哑,现在听着没什么啦。你昨晚忙什么,给你发消息都没回。”
江欢垂眼,若无其事道,“靳司珩在,没看手机。”
短暂的沉默后。
郁惊画压低了声音,“我懂了我懂了。”
她和宁远发出了同样的困惑。
“欢欢,你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啊?”
江欢略略抬眼,目光扫过茶几上白瓷花瓶中的浅紫色花朵。
应该是靳司珩早上新换的。
花瓣上还带着薄薄水珠。
“……我也不知道。”
在去到F国后。
在又一次见到靳司珩后。
少年眼眸执着,将自己了解的前因后果全部解释完,又低声道了歉。
他拉住江欢的手腕。
眼中浮动薄薄的痛楚。
“都是我的错。”
“……让我留在你身边,用我自己赔罪,好不好?”
“姐姐,让我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