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在肩上的发丝被随手扎起,女人眉眼温婉清丽,笑起来时脸颊有个很浅的梨涡。
“在粥粥孕检查出你患病的那一天,她主导研究的药剂正式上市。”
那天,今止越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回到房间,给喻昼打去了电话。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她说,“阿越,我好难过,又觉得,好高兴。”
难过在于,她的囡囡生了病。
高兴在于,有针对的缓释药剂。
喻昼用手盖着肚子,她望着窗外夜色,眼中含泪,眉眼弯弯,“研发的那几年,我遇到了无数个困难,也无数次崩溃过,每一次失眠的深夜,我都会想,我为什么要一上来就挑战这种级别的项目。”
“明明可以去做更轻松更容易出效果的药剂,或者是范围更广的癌症治疗。”
宁静的秋夜,月色皎洁,喻昼低声叹息,带着满足,“还好,我坚持下来了。”
所以,她的囡囡不用离开她。
梁漫低声开口,“画画,小与昨天和我说,你想起以前被我带去墓园的事。那不是梦,我确实带你去过,就是京西的那个烈士陵园。”
“我带你去看了你的母亲。”
烈士陵园总是安静的,风席卷而过,却莫名透着几分暖意。
每一座墓碑上,都有鲜红的五角红星。
在阳光下静默矗立。
“……不对。”郁惊画小声否认,“不是…喻昼。”
梁漫一愣。
郁惊画蹙眉,解释道,“我记得我看到的那两个字迹,不是喻昼。”
是更简单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