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应双也被仙寿宫的内监带出去,教他做事的规矩。

太后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青竹夹给她的菜也被她拨弄到了地上,“皇帝是长本事了,竟连哀家身边也要安插下他的人,他才能安心?”

青竹:“那太后打算如何安排他?”

“皇帝的人,哀家轻易杀不得。便将宫里的粗活脏活全都交给他去做,不许他近身伺候。哀家倒要看看,如此,他还能给皇帝通风报信些什么。”

太后说罢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闭目念了声佛。

她心里有气,这饭也吃不下了,便让青竹去安排应双,自己起身回了寝殿。

寝殿供奉的佛龛香火长燃,这些年过去,太后被那股子檀香味都快给泡入味了。

她跪在佛牌前,潜心祝祷,诵了一遍《往生咒》,有眼泪从她的眼尾滑落。

这些年来,《往生咒》她不知诵读抄写了几万遍。

她无时无刻不想念自己那个一出生就夭折的孩子,陆临渊今日得到的一切,原本都该是他的孩子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