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家就住在李家坳方向离城门最近的马家堡,莫怪乎他昨天不愿意进到李家坳,也要赶回来。
谢砚之到他家的时候,他躺在炕上,浑身裹着被子,面色始终青白,浑身颤抖不停。
想来,昨天给冻得不轻。
当他家人得知谢砚之便是昨天坐车的贵客,家中又刚好有缓解内里冻伤得药后,差点跪下来磕头。
谢砚之按照着李媛说的,亲眼看着他将瓷瓶中的水喝完,之后又往里头倒了些热水,给涮过后,一并给他喂下去。
离开之前基于弥补,留下一百文,并表示让车夫睡一觉醒来便会好许多。
或许是没造成人命,谢砚之走的时候,身心都是愉悦的。
等他和李钧回到榕树巷时,赫然发现,门锁坏了,且门从里头关着。
他家这不会是遭贼了吧?
不会是有人察觉到他不在家,所以将他家宅子占为己有了?
正当谢砚之胡思乱想,觉得应该先是报案还是先敲门时,就见李钧直接将门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