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熏香,她又取出妆奁盒。
这人给了五千两银票,按照燕春楼的规矩,她可以分得一半。
她来燕春楼的时间不长,但托李三为的福,名气涨得很快,钱和首饰也赚了不少。
她打算用这些钱去打点关系,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如果有可能,她还有个心愿。只是这个心愿,在五年前那件事解决之前,必须压在心底。
秦婉默默做完这些,才起身向那人走去。
那人还在昏昏沉睡,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又粗又重。
秦婉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手指触上腰部,打算将腰牌还回去。
她摸索了一下,整个人忽然僵在原地——
腰牌呢?
她迅速在身上找了一遍。
没有。
她疾步走进内间,在刚刚换装的地方翻找了一番,又循着回来的路,沿着窗边找了一圈。
还是没有。
她又将窗户开了条缝,快速向下扫了一眼。
到处都没有。
秦婉手心里渗出了汗。
腰牌丢了。
还是在她房间里丢的。
这下还怎么说得清?!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
她清楚地记得,李三为把腰牌还给了她,连带着拓印的那份一起。
所以去见李三为的时候,腰牌还是在的。
这之后,她便与人打了一架,随后又去了黑巷。
难道腰牌是打斗的时候掉的?
这样想来,那剑似乎的确曾接近过自己腰间。
秦婉暗骂自己粗心,光顾着不被人发现,竟把腰牌这样重要的事情忘了。
不行,得去找回来。她的身份特殊,绝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把自己搅进官司里去。
秦婉迅速转身,打算重新换上夜行衣。
床上那人忽然哼唧了起来。
她脚下一顿,看向桌上的熏香。
熏香已经燃尽,算算时间,这人差不多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