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不如让她看见灵牌。
画萱喉咙里涌出血腥味儿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屋子里是刺骨的冷,无数灵力凝成的浓缩寒冰铺满了整个屋子,中间只有一个圆圆石台,石台上爬满了冰霜,十几个阵法聚拢在那石台上。
这是封印肉身的阵法。
石台上有半个小孩儿的躯体,看起来死前绝对不会超过四岁,一半维持着生前的样子,一半则是消失了,唯有那残缺的边角留着焦黑的残渣,可想而知,这一半的身躯是被烈火灼烧掉的。
听阮倾妘说,当时弟弟应该是烧伤一半的躯体,可烧伤却不应该是这般一半躯体都化成了灰烬的样子。
“这就好像。”画萱怔怔想,“好像燃烧了一半的蜡烛。”
这个想法刚从心底掠过,耳旁就传来了阮倾妘悲痛到难以发声的气音,轻声却锥心震魂,发着抖,“你们把他做成了蜡烛。”
阮倾妘的一只手死死抓着阮琴的衣领,双眼血红一片,“你做的?你同意的?”
她的弟弟,没能活过那个四岁的夏日。
“我早该想到的,四岁的孩子,他还不会写那么多字,怎么能给我留下那么长的一封信。”
阮倾妘垂眸看阮琴:“那一次他受伤后,没有活下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