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想睡觉了。”
沈絮起身将蛋糕塞进冰箱,转身搭着扶手上楼,多余眼神都未曾分给沈母一个。
沈母起身,扫了眼楼梯,伸长脖子试探道:“那我走了啊,小絮。”
整栋房间静得她都能听清自己回声。
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清晰关门声传来,沈絮站在楼梯拐角,两只手死死攥着栏杆,藕臂上青筋凸起。
呼吸逐渐加重,后槽牙酸涩不已,憋得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始终不肯落下分毫。
沈母说得有鼻子有眼,她倒要亲自去会会这个所谓伯母。
她压抑着喉咙里的哭声,掏出手机给管家打去电话,一眼瞥见通讯录上那熟悉号码,指尖一顿,飞速划了过去。
管家很快把调查到的信息都发了过来,详细到女人从小到大以往经历。
随意瞥了眼住址后,沈絮没犹豫,一把抓过车钥匙前往。
卧室灯光从紧闭门缝从洒出来,女人坐在床尾,语气颇为高傲,“我说什么来着,这一切肯定都是沈家骗我们的!”
男人面露狐疑,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他们骗我们,能得到什么?”
女人冷哼一声,再次看向他的眼神逐渐轻蔑,眼底弥漫着不屑。
“说你蠢,你想啊,他们只要说时琛去世,咱们不就没了羁绊可以找沈家了?时琛可是我们能联系这种豪门的唯一机会!”
话音落下,男人陡然怒道:“你到底把时琛当什么了!他是人!不是你利用的工具!”
女人彼时心虚,想到对她的斥责,声音逐渐弱了些。
讪讪道:“我的话也没说错啊,要不是因为时琛,咱们这辈子都别想见到这些人一面。”
在沈家别墅待的那几个小时,已然给女人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她做梦都想要过上那样的生活。
富家太太双手都是精致而细腻,白皙如柔荑。
哪里想她这双布满老茧和死皮的双手。
再说了,对方生活过得那么好,资助她一点又怎么了?
“再说了,时琛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你侄子,每次提到他,你那么大火气干什么?”
女人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冷哼一声,明显也来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