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伸手抚上腰间刀疤。
疤痕触目惊心,纵横交错,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梦中,我听见沈絮哭着捂着我流血的伤口,滚烫的泪落在我心口。
她开口,求我别死。
可昨天,她说,你怎么不去死啊?恨不得你早点死。
我低垂下眼睑,睫翼微微颤抖。
微风席卷,我放下撩起的衣摆。
一场梦而已,沈絮怎么可能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呢。
她向来,厌恶我。
我勾起唇角,自嘲的轻笑一声。
沈絮,如你所愿,我真的要死了。
“砰!”
巨响打断我的思绪,江临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走了进来,整个人游走在爆发边缘。
“妈的,今天去办手续,那个工作人员非得要配偶到场,结果沈絮来了,又在那阴阳怪气!”
听清江临的话,我心底陡然一惊。
“沈絮也去了?她,说什么了?”
我害怕又担忧,却又隐隐有几分期许。
害怕沈絮发现我要走。
期许她是否对我还有关心。
明知不可能,心底始终有一抹侥幸。
“还能说什么!说这就是我和你演戏,还说什么那工作人员也是我们找的演员,呵!真看得起我!”
江临捏着手里办好的手续猛地摔在床上,学着沈絮的语气,模仿得倒是蛮惟妙惟肖。
我失落低下眼,我明白的。
她从来没有信过我,偏偏还有几分期待。
“手续办好了,等过几天那边医院处理好了,我们就直接过去。”
江临提出计划后,当天便联系了国外那边的医院。
回去说不定对时琛的身心环境影响更大一点,能促进他恢复。
我没反驳,木然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行了,换衣服走吧,不是要去看露西吗?”
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怒气如烟消散。
出医院时,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