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钟离晏也曾略有耳闻，当年这件事还很轰动，听说请了一百零八个高僧在地宫顶上日夜念经，才勉强镇压住这神庙底下的数百个灵物。

解忧道：“要我说什么万千灵物都不如一个方无声来的恐怖。”

暮千雪又沉默了下来，像是是思考着什么，良久才道：“可能是吧，我也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姜逢，又开口道：“姜大人，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他是个疯子，少招惹他。”

姜逢道：“你既然弃暗投明，想必也知道些什么，眼下他抛弃你了，你可以重新选择。”

暮千雪道：“总之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不仅能炼制铜甲尸，还能操纵灵物，而且不止一个灵物，就连刚才的灯油......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能操控、能吞噬都不足为奇，可如果一个人能同时聚集无数灵物在自己的身上，那他究竟是操控者还是一具容器？

能达到这样的程度，莫非方无声身上就有青囊遗篇？

于渊问：“那他这么厉害，究竟想干什么啊？”

暮千雪道：“他、他要.....”她欲言又止，深深看了姜逢一眼，“你应该知道了他的身世，没人知道他在宫里过的是什么生活，但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也一定脱不得关系。所以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也许找到老太监就能有答案。”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姜逢笑了笑：“你不是和他有婚约吗？”

一听到这，暮千雪的拳头不自觉攥紧，她本就身形魁梧高大，眼下一用力，仿佛连地面都在震。

钟离晏赶忙出面打圆场，暮千雪逐渐冷静了下来，只道：“一直以来他都用婚约束缚我，我以为他没有感情只是对外人，可刚才看到灰蛇的时候他....他居然推我！他想我死！”

难怪看她出来时那般狼狈，原来还有这么档子事。

解忧啐道：“真他爷爷的不是东西！”

于渊深以为然：“不错，这简直就是个王八蛋，好在暮姑娘你迷途知返。”

暮千雪道：“好了，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无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现在先找到出口。”

她指缝间又有几只虫子孕化而出，振着翅膀在前面带路。

钟离晏道：“这青衣楼还真是卧虎藏龙，没想到这个方无声确实有些本事。”

姜逢抱着手：“可惜，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