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顿了一下,又摇摇头:“可是自从半年前新来了个国师,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咱们这邺城至此开始水源紧缺。”
“原说过年就能好起来,可这一晃十月了,这......哎......我们老百姓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没办法啊。”
“国师可是青衣楼的那位方无声?”
婆子道:“不错不错正是他,自从前任国师一走,皇上对这人言听计从的,把整个都城搞的那叫一个乌烟瘴气,现在人们日渐暴戾,动辄打骂,怕是再过一阵子连杀人都敢了!”
猛然间,又有两个沉重的板凳带着呼啸之声,划破空气,猛然袭来。
姜逢面色不改,身形未动,仅见她轻轻抬手,指尖仿佛蕴含了无尽墨海,轻轻一挥之间,自指尖跃出。
墨汁在空中迅速凝结成一道细腻而坚韧的屏障。
在板凳和墨墙碰撞间,未听到丝毫声响,只是墨墙荡漾,如同湖面拂过的微风一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在刚才那一瞬,婆子已经护住了女孩,可看到这一幕时,婆孙俩都怔愣住了。
这是高人,是高人啊!
姜逢道:“能不能麻烦给我带个路,我打算去看看。”
女孩迟疑了一下,得到外祖母首肯后才点点头:“我叫小茹,姐姐,那我带你去看看吧,不过有点远,咱们现在出城的话可能会比较晚到。”
姜逢从身上摸了摸,一文钱都没有,不然高低能买匹马。
原本是有银子的,被绑的时候全被摸光了。
姜逢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只好看向老婆子:“出门急,没带银子,能不能麻烦借......”
借字一出口,看着婆孙这家徒四壁的支个小摊,哪有银子买马,租都怕租不起。
“小丫头,去买两匹快马过来!”
说话的少年随手摸出一锭银子,小茹看看银子,又看看说话的公子。
他身着一袭繁复而精致的华服,仿佛春日里最绚烂的画卷跃然于身。
衣料轻盈,色彩斑斓,交织着细腻的云锦与流光溢彩的织金,每一道经纬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与巧思。
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姜逢脸上闪过一丝惊色,但很快恢复镇定,让小茹先找地方买马。
于渊一屁股坐下,扒拉过姜逢手边的胡辣汤就喝了起来,一路赶过来,风尘仆仆的,累的要死,又连忙招呼了婆子再上些吃的来。
婆子不敢怠慢,连忙下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