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好事?”
“早知道我就该去送嫁了,这当神仙谁还做凡人受罪啊!”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不过以后隐婆婆要是做了神仙,那咱们村不就有人庇护了吗?这是好事啊,恭喜隐婆婆!”
村里这么多人都在说话,七嘴八舌,声音像音浪一般冲击着隐婆婆的耳朵。
姜逢微微一笑:“隐婆婆,我今日来是要带你去河底下的神宫当神仙的,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跟我走吧。”
她伸手握住隐婆婆的手臂,那双眸子仿佛深邃无底的寒潭,透出一股阴冷,就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
隐婆婆被她这般凝视,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而胳膊处传来的痛楚更像是无形的枷锁!
“不、不是,我不去,我不去当什么神仙!”
姜逢的手握的更紧了,冷冷道:“你不是要造福村民吗,你若当了神职,村里人都会为你盖庙筑金身,日夜供奉,你为何不愿?”
“胡说八道,世上哪有什么河神!”她一急便脱口而出,可很快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愤怒的挣脱姜逢的手,身形堪堪,站稳后才道:“胡说八道,这人根本不是神使,我与河神通灵多年从未听过有这号人物,你们都被她骗了!”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使,只是阿瓦带回来的江湖术士,在这里信口雌黄招摇撞骗,那个新娘.....那个新娘也是她们的人!”
一个大汉忍不住道:“新娘不是阿兰吗?阿兰什么时候成他们的人,他们又是谁?”
“难道是阿瓦几个人带回来的外乡人?”
隐婆婆道:“不错,这人就是阿瓦带回来的,我亲眼见过,所以她怎么可能是什么神使?照我看那凭空画符,金色的光,其实都是把戏而已!”
在场之人都沉默了下来,在他们之中,有许多是隐婆婆的忠诚信徒,自然会偏信她的话,当下已经在怀疑姜逢的身份。
见此,隐婆婆的底气就更足了,立即退到祭台边,招呼了两个村民上前:“把这个假冒神使的人给我抓起来!”
宿淮下意识就要上前,一句谁敢还未出口,便见姜逢抬手一挥,数道黑气自指尖蔓延,她整个人都被笼在一层黑雾中,只听到声音清清冷冷传出:“我说了我是神使,你们对我如此不敬,那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天神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