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柏被萧明延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跪倒在地,颤声道:“皇上息怒,臣.....微臣实在不知他竟会犯下如此大罪!”
萧明延一甩袖,脸色铁青:“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他既是你侄子,打着你的名义在外逍遥,你自该肩负为人父的责任!如今一句不知情便将此事轻飘飘揭过,那我南国律法何在,天威何在!”
“皇上恕罪,是微臣监察不力,才让他闯出如此弥天大祸,微臣甘愿受罚!可修儿秉性我这个当叔父的向来了解,他此番定是被贼人栽赃,还请皇上严明彻查,待有了结果后再定罪也不迟啊!”
“结果?敢问杨太师,你口中的结果是何意?是否真要等到吃死了人,覆水难收才叫做结果?”一道低沉的女人声音自殿外传来,接着便是一阵喧嚣。
一旁的内侍唱和一声:“太后娘娘到。”
接着便见一个五六十的妇人走了进来,她身着华贵的凤袍,袍子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
而袍身则以金丝银线交织而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人不敢直视。
殿内突然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齐抬头看去。
萧明延咳了几声,起身搀扶太后:“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拍拍儿子的手背,随即她掀开袍子坐在幕帘后面,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让内侍随意拿起一本递过来。
她翻看了几本,内容都差不多,无一不是控诉杨修的恶行。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今日这遭,杨青柏势必逃不过。
“杨太师,你方才的话哀家很不满意,在哀家眼里,你与秦公、宿老等人都是国之栋梁。可昨夜发生的事,着实让哀家痛心,而今你却仍敢口出狂言,还要彻查?哀家问你,这该如何彻查,人赃并获,该要如何还你一个清白?”
其实不管有没有这件事,杨青柏也知晓这萧家母子要拿自己开刀了,毕竟越王的权势越来越大,而他又和萧明祈是姻亲,自然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
杨青柏再次跪了下来,叩首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可修儿秉性不坏,一直又在罪臣膝下长大。此次确实是罪臣管教不力,请太后责罚。可也恳请皇上看在老臣一生为国殚精竭虑的份上,饶恕孽子一命,臣甘愿代为受罚!”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大臣们无不动容,纷纷上前开始帮忙求情。萧明延怒火中烧,这不是什么小事,即便是问斩也是应当。
可杨青柏却仗着自己是元老的身份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而这些所谓的臣子,竟也有过半帮忙求情!
萧明祈也道:“皇上,实则此次也非杨太师之过错,他膝下无子,对杨修甚是看重,也可谓爱子心切,才会如此失态。不如看在他多年为国为民的份上.....就免了杨修的死罪,改为流放如何?”
萧明延微眯着眼,眸光里迸发着一股杀气:“要不这南国的皇帝不如由你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