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夫人的了解,她肯这么说才没有生气,若是一言不发才是真的寒了心。姜逢蹭了蹭老夫人的手,伺候着她老人家吃药、睡觉之后,这才起身离开。
而接下来两日,杨青柏果真也出手了,轻轻松松一句话,姜逢在家反省思过,姜玄则被罢免了团练使一职。
所有的都和姜逢预计那般的发展。
因此她也不急不慌,早晨陪着老夫人散步、打八段锦,中午则和姜玄一起在家吃喝,下午没事的时候听听姜楠弹琴,算作消遣。
于渊自然也没回去,干脆像是长在姜家了一般,他能哄老夫人高兴,老夫人也喜欢他,权当是多养了个孙子。
还给他临时居住的房间置办了好些东西。
这事儿传到于老爷耳朵里,简直咬牙切齿,直骂于渊不是个东西,吃里扒外。
可暗地里又把小草也派过来送东西,名义上是监视他,实则就是来贴身照顾的。怕别的小厮于渊用不惯。
他躺在床榻上,撑着半边身子侧卧:“眼下姜玄被罢免了,宿淮也被罚了俸禄,你说这杨青柏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小草在一旁给他捶着腿,捏着肩膀。
采薇则投喂着姜逢吃橘子,时不时自己吃两瓣。
姜逢则闭着眼道:“接下来是给采薇准备嫁妆。”她忽然睁开眼,看向采薇:“你准备何时嫁人,提起知会我一声,怎么也得给你攒个三十....二十四抬嫁妆,风风光光出嫁。”
于渊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自己的嫁妆都没着落,还扯到采薇身上。”
“女郎.....您说到哪去了.....”采薇嗫嚅着,脸越发红了。
于渊笑了笑,坐起身来:“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天都看到你和钟离大人幽会了,是不是定情信物都准备好了?快让我们看看!”
采薇红着脸:“八字都没一撇,你胡说什么呢,好了,奴婢要去忙了。”
看她落荒而逃,于渊忍不住笑出声。他盘腿坐着,抓起一把花生剥了起来:“不过我听说钟离晏的娘挺势利的,采薇要是嫁过去,即便你给了她嫁妆撑门面,估摸着也瞧不上。”
姜逢道:“我家丫头我惯出来,自然就不能让她受了欺负,不过这八字还没一撇,莫想这么远。”
于渊道:“行行行,知道你待采薇不同,这死丫头就是被你惯坏的。既然不想远,那咱们就想个近的,这都关两日了,出去放风?”
姜逢丢过去一颗花生米,砸他脑门上:“我得在家反省。”
于渊这才恍然反省这件事,说白了就是皇帝给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