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半天才道:“你是说九纹鼎里面藏有青囊遗篇?”
姜逢道:“是啊,你别说你对这个感兴趣?”
宿淮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忽而又反应过来什么,盯着姜逢看了许久,才道:“这样做岂非是李代桃僵?你就没想过后果吗,万一事情败露怎么办?打草惊蛇是小,若是.....”
“是是是.....”姜逢干笑了两声:“是有点冲动了,不过事情都发生了,我现在也没法子啊。那咱们得往好的方面想,所以我这不是进宫来了吗,我一定能把这件事办好的,你放心!”
宿淮一脸凝肃的盯着她,“姜逢,你应该先和我商量!”他声音又低又沉,看的出是动了真怒:“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成为那帮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会有性命之忧,到那时可怎么办?”
姜逢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下次不许先斩后奏!”宿淮叹了口气,控制了情绪。
既生气,又无奈。
姜逢露出笑意,心中莫名多了一分满足感,就像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总会有人默默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这个比喻很不恰当,可有人善后的感觉是真的很棒。
她轻轻抚了抚宿淮的胸口:“好了,不气了,我都老老实实跟你说了,那晚上咱们....”
“先擦手。”话还没说完,宿淮便打断了。
姜逢低头一看,手上确实有些血迹,接过宿淮递来的手绢,嘿嘿一笑,走到一旁的池子里洗干净。
“你这人什么都好,这爱干净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宿淮但笑不语,待她洗完才耐心为其擦拭,商量着晚上的行动。
夜里多虫,两人蹲守在一旁的灌木丛里,姜逢时不时挠一下,宿淮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目标人物。
只见曹内侍穿着一身料子极上乘的常服,坐在茶棚里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按理说他这般身份,宅子庄子定是都少不得的,吃穿用度也是个讲究人,可偏偏把接头地点约在这种路边茶棚里。
是个有防范意识的人。
姜逢皱着眉:“要不是为了找到药王.....”
真想一棍子把曹内侍敲晕,拖走,严刑逼供!
她耐着性子,一直到茶棚都快收摊了,才看到有个背着包袱的人走了过去。
那人戴着斗笠,在曹内侍对面的桌上坐下。
曹内侍则拿出一个钱袋子,看着胀鼓鼓沉甸甸的,他把钱袋子放在桌上。
那戴着斗笠的男人则喝了碗茶,随即起身放下包袱,迅速抓起钱袋就往外走。
两人从始至终一句多余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