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赶也赶不走,面对文人,又不好动粗。
为首的人苦苦哀求着,这么一耽误,半天都没能发船。
姜玄吐了葡萄皮在掌心,上前询问:“怎么个事?”
船老大只好道:“这帮人说是要赴京考试的,可这船.....已经被你们包下了,我不好自己做主,可他们又死缠烂打的。”
姜玄环抱双手,上下打量着这些人:“秋试还早着呢,这是我们姜家包的船,你们要想去京华,重新找一艘啊。”
为首的书生约莫四十多岁,他向姜玄解释道:“小郎君有所不知,最近沐阳的船只行运困难,五六日才有一艘往返。我们早已与平江书院定了期,实在耽误不得。”
其他书生也纷纷哀求:“小郎君,帮帮忙吧,我们就在甲板上对付一下就好,至多一两日的时间。”
姜玄犹豫着,这事他做不了主,正想找姜逢商量,却见采薇推着姜逢出来了。
看诸多学子一脸哀求,姜玄犹豫着,这事儿他也做不得主,原想找姜逢说道,却见采薇已经推着她出来了。
姜逢只露出一个脑袋,但额头上的伤已经愈合,看上去像是个久病初愈的人。
谁也猜不到披风之下的身体是千疮百孔的。
为首的人倒是惯会识人,连忙向姜逢解释原委。
姜逢淡淡道:“那就留下吧,别耽误功夫了,启航。”
船老大得了令,立即招呼手下开始动工。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无人过多在意。
只是这船一启动,老夫人就晕的厉害,可是把一行人给急坏了。
秋嬷嬷特意来寻姜逢,问她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于渊一听,这事儿他在行,很小的时候他跟着老父亲出海做过一次生意,在海上漂了十几日,也是又晕又吐。
不过后来遇到个老大夫,说是按一个穴位,再闻闻橘子皮什么的,便能缓解症状。
为首的那个书生一听,便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罐子。
里面散发着一股陈皮香,他开口道:“也是巧了,我一直有咳疾,便打算带些泡水喝。眼下这位老夫人似乎更为需要,那便先给你们吧。”
秋嬷嬷迅速接过陈皮,忙着去泡茶,而张雨秀母女则细心地搀扶着老夫人步入船舱内休息。
老人家喝完陈皮泡的水后,稍感觉好些。
姜楠乖巧地坐在一旁,为老夫人轻轻按摩着手背上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