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秀却在一旁冷笑:“你们别急,咱们家主今儿可是来了的,她自会有办法的。是吧,惜枝?”
姜逢对茶叶生意一窍不通,以前也只是听姜宁提起过一些皮毛。此时面对众人的期待和质疑,她心里也没底。
姜玄则在一旁幸灾乐祸:“话说回来长姐你不是无所不能吗?这会子大家可都以你为首啊,该怎么处理?”
有工人嘀嘀咕咕道:“咱们这位大娘子也是倒霉,怎么刚接任就遇到这种麻烦事?”
“家主,那这些茶芽该怎么解决啊?”
又有人说:“这位几乎没来过茶山,哪里知道要怎么办,恐怕连账本都没看完。平日里生意往来也不知是和谁,真要让她来主持大局?那不是等于这笔生意铁亏!”
“那估计这回又白忙活,茶山亏本,我们的工钱又要被克扣,怎么这么倒霉啊!”
“要不是看着姜老夫人和善,我早就跑了,谁还在这倒霉地儿待着!”
场面一片混乱,忠叔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任由工人们胡乱猜测议论,他静默在一旁看着那些被水浸泡的小芽。
这些木盆里浸泡这些是还没有挑拣出来的。芽细如针,乃是茶中极品,不过不是西蛮商人要用的春末茶叶。
两者价位不同,口感也不同,自是不能拿来顶替。
工人们议论纷纷,张雨秀又道:“所以人贵在自知,没这个金刚钻怎么揽这个瓷器活呢?关键时刻还是得有个主心骨才行,忠叔啊,你也是老人了,通常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啊?”
忠叔如实道:“恐怕只有从京华友商那里调一批过来解燃眉之急,只是又怕数量不够......”
二十斤的干茶需要四到五斤的鲜叶来制作。
西蛮商人需要的便刚好二十斤,放在平日里这不是什么大的订单,可关键这些茶叶弥足珍贵。再加上这些茶芽十分娇气,制作不易。
如今被水浸湿了又再度晒干,就会失去风味和香气,不适合再次泡茶,更无法贩卖。
不然这种货色拿出去,无疑是砸了姜家的招牌!
张雨秀看向姜逢:“惜枝,你倒是说句话啊。”
有一个工人道:“是啊女郎,您快想法子,不能耽搁了!”
姜逢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地面。
她看到地面上泛出的黑气,那些黑气从地底蔓延出来,凝结成水珠,一层层笼罩在这些晒干的嫩芽上,从而浸湿了。
是这座山出了问题,地底下一定有东西。
“女郎,您倒是给个话啊,这交期马上就到了,现在要是再不采取行动,那咱们姜家岂不是要被人笑话了?”
“是啊!”所有人都看着姜逢,纷纷催促道:“到底是去借还是花高价去买,咱们做生意的这信誉不能丢,您快些拿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