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特意叮嘱过温兰,不要将我脑癌晚期的事情和温晴提起,因为之前她一直都以为我只不过是脑袋里长了一个良性肿瘤。
所以为了不引起麻烦,又或者是不想和温晴再有牵扯,总之我不想她知道我的病情。
我再次“嗯”了一声,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
“什么病?”她追问,语气中透露出焦急。
我沉默了,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颤抖。
“一点小病,”我淡淡地开口,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很快就会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感觉到温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真的?”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怀疑。
“真的。”我肯定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好。”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我握着电话的手指紧了紧,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不用了,”我拒绝,语气冰冷而决绝,“我不想见到你。”
电话那头还想说些什么,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我的心情。
千里之外的国内,温晴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香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烟雾缭绕中,温晴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而宋淮远躲在拐角处,他听到了她刚才的电话,语气里的犹豫,焦急,以及最后的欲言又止。
嫉妒的火焰在他胸腔里燃烧,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想起温晴对陆斐的恨,想起她为了报复陆斐所做的一切。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会为了陆斐的一句“生病”而担忧,而焦急。
这种恨,夹杂着复杂的情感,让他感到不安。
他不能再等了。
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阴狠而毒辣。
陆斐,你都出国了还不安分。
那就别怪我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