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晴这段畸形的婚姻,我一刻也不想再维持下去。
但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至少等她忙完了,我再提离婚。
傅柯文心情很好,他说我终于想通了,不再执着于过去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情。
上次摔倒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柳倩开始给我安排化疗,针对我脑子里的肿瘤。
她说,肿瘤比之前长得更大了一些。
这可能就是造成我记忆混乱的原因之一。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那里,藏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它吞噬着我的记忆,也吞噬着我的生命。
第一次化疗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剧烈,胃里翻江倒海,我吐得昏天黑地。
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傅柯文……能不能…不做了……我感觉我快吐死了!”我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
“说什么傻话!”傅柯文厉声打断我,“好好的,怎么会死!”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开玩笑的……我要活到一百岁呢……”
傅柯文没说话,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
我知道,他在偷偷抹眼泪,化疗之后,我什么都吃不下。
人迅速消瘦下去,颧骨突出,眼窝深陷。
镜子里的我,像一具行走的骷髅。
温晴两个多月没露面,今天突然出现在病房。
她看起来很疲惫,眼底带着浓重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