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要向傅柯文求助吗?
可是,我不想再欠他更多了。
我忍着痛,给柳倩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出国治疗的事可能要推迟。
听完后柳倩在电话那头尖叫:
“推迟?你疯了吗?你的病还能拖?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声音嘶哑:
“对不起。”
“所以你就准备放弃治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柳倩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陆斐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们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只是无力地说:
“你放心,我短时间不会死的。”
电话被挂断,我开始清算身上所有的存款。
可就算是拿出身上所有的钱,再卖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也都还差七十多万!
我开始疯狂地找工作,可因为手臂骨折,很多地方都不肯要我。
最后,只有一家夜总会愿意收留我,让我在里面当服务生。
第一天上班,老板就塞给我一瓶酒,指着最角落的一间包厢说:
“去,把这瓶酒送给里面的客人,好好招待,别给我惹事!”
我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强忍着不适,我走到包厢中央,却在看清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时,如遭雷击。
是温晴。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裙,画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显得妩媚动人。
坐在她旁边的是宋淮远,他紧靠着温晴,正在贴心地给她剥橘子,周围还坐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和几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他们说说笑笑,肆意放纵。
看起来应该都是温晴的朋友,我仿佛坠入了冰窖,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