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为他忙活的云倾,秦脩:“没想到夫人竟如此大度,竟一点不怨吗?”
云倾:“不怨?那怎么可能?我昨日还是干干净净的大姑娘,今日就成了暗病缠身的人。我怎能不怨?所以,我在从老夫人院中回来的一路上,已经在心里把小公爷骂了几百遍。包括这会儿,心里也是带着怨气的。”
“是吗?都骂我什么了?说来听听。”
云倾:“骂小公爷不厚道,骂小公爷狠心,骂小公爷平白染染一身病,却也并没有把活儿练好。”
秦脩不紧不慢的喝着水,本随便听着,可是当听到云倾说他‘没把活儿练好’,这完全预料之外的控诉,让秦脩一下子就没绷住,嘴里的茶水登时就喷了出去。
“小公爷,您慢点。”
墨文刚要上前,被秦脩给拦下了,并对着屋内的下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跟夫人有些体己的话要说。”
免得云倾又说出什么不可预料的话,传出去惹来更多的笑话。
笑话云倾口无遮拦,笑话他……活儿不好。
这评价,是男人都不太能接受。
秦脩放下手里的茶水,盯着云倾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说呀。”
云倾:“小公爷你是知道的,我自幼在乡下长大,未曾真正上过学堂,所以文采不时太好。再加上我心里藏不住事儿,说话不免直白了些。”
“不,你文采相当的好。”
一句话,直戳肺管子,说话的力道,可是比一般人厉害多了。
“我倒是从未发现我有什么文采,我只是觉得咱们都到这份儿上了,说话坦诚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