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看向了张潇潇。这家伙今天可是吓得够呛了,脸色苍白,紧紧的裹着被子,身体一个劲儿的就在哪儿打冷摆子子。
看着我和二秃子瞅着他,张潇潇急了,大叫着,“别看我!说啥我也不会去的,你们别想了,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会去送死呢。”
“咕咚!”
我和二秃子,谁也没搭话。吞咽了一口唾沫,我们就直勾勾的瞅着他,一动不动。
张潇潇烦死了。情绪很激动,喊叫着,“别看我!我都说了,你俩穷鬼,瞅啥瞅啊?今天在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为了啥?这时候不是应该你们去帮忙的么?”
“那啥……你……你别激动。潇潇,你听我说,现在,你啥都别想。慢慢的,慢慢的朝着我们这边过来。”我尽量的把语气放得平缓一点,循循善诱的说。
哪曾想到,这虎比玩意儿不理解好人心,还在哪儿大喊大叫的,“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俩想把我诓骗过去,然后的绑了我,把我交给陈晓红是不是?”
他情绪太激动了,因为恐惧到了极点。脸上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和二秃子还是老样子,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谁也没乱动。
张潇潇难得聪明了一回。傻坐在哪儿,看着我俩的眼神不对劲儿,“咕咚”一声吞咽了一口唾沫。
瞪大了眼,表情很夸张,鼻涕都流到嘴里面了。他伸出大拇指,朝着自己身后指了指,来了句,“你们……该……该不会说,陈晓红……陈晓红就在我身后吧?”
我点了点头,说难道他没发觉么?外面的敲门声已经停止了!
东北的炕,都挨着窗户的。条件好的地方,都是用的玻璃窗了,像是我们这种偏僻村庄,还在用纸糊。
当然,这种纸不是大家想象中的白纸,用手指头都能戳开的。是放在桐油里面泡过的,很结实,还不会湿,古代的油纸伞就用这玩意儿。
屋子里面有光,张潇潇背对着墙,墙上就是窗户。恰好一个黑影,投射在了上面,我俩看得清楚。应该是个女人!
张潇潇吓得够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鼻涕都吹出了泡泡来,最后,再也扛不住,怪叫一声,“救命啊!”
他跳起来,就向着我们所在的位置,想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