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涛心里将陈婉珍骂了个狗血淋头,但面上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连表情都是将将好的可怜。
“婉珍,初七,我当时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们别生气,好吗?”
唐初七手上搅动着碗里的粥,冷眼瞧着唐国涛在对面自顾自地说着。
她以前还纳闷儿呢,唐悦清这动不动就抹眼泪的白莲花招数是给谁学的呢?
跟唐悦清关系密切的女士只有两位,一位是坐在自己身边的陈婉珍,这位被教养的极好,走的是精英女强人的路子。
而另一位,是一直照顾唐悦清的保姆徐雅欣。那位出身市井,但人前走的是温柔知心的路线,人后大抵也不会是个动不动就掉泪的白莲花。
说的再明白点儿,跟唐悦清关系近的这两位,都不是走这种风格的人,自然也教养不出这样的女儿。
可是今天,唐初七看着唐国涛的这个做派,她终于有了答案!
眼前这男人不就是最好的范例嘛!
唐国涛长相虽然普通,但人到中年却保养的极好,身材没有走样不说,就连那张脸也是耐看的。
这人在年轻时再怎么不好看,如今放在一群中年发福的老男人堆里,倒也能算的上是出众。
这时候,唐国涛一扮起可怜来,就很难不让人心软了。
但是,陈婉珍对着这张脸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心里对这人的品行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压根都没抬头看他。
唐初七更是自顾自地在给粥散热降温,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婉珍,初七,你们……”
唐国涛还想继续往下说,陈婉珍却有些不耐烦,“你要是不想吃,现在就可以出去。”
唐国涛彻底愣了。
就这么一句话,他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刚跟陈婉珍结婚的那几年。
那时候,陈婉珍也是这样像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一样。
而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