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七整个人都懵了。
“唐初七”这个身份,算上原主一起,满打满算也就见过顾老爷子两面,怎么就亲近到可以直接叫爷爷的这个地步了?
顾寻德见唐初七发愣,故意板起脸,语气不悦地说道:“老张从唐家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你叫他张爷爷了。怎么?他都能叫,我就不能叫?”
唐初七和张民的嘴角都抽了抽。
唐初七很想说这不一样,但又不好说出口,只能隐晦地看了眼站在老爷子背后的张民,想寻得一点提示。
但顾寻德是什么人?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顾寻德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就是个称呼而已,你看他做什么?”
唐初七没办法,硬着头皮叫了声爷爷,直听的顾寻德心花怒放,连连说了几声好。
“来来来,别在哪儿站着了,赶紧进来坐。”顾寻德说着便招呼着唐初七进屋,“今天说是给你办给宴席,其实也就是来家里吃个便饭。主要是老头子我最近几年身体不大好,出不了远门也操不了心,也就只能请你到家里来了,你别嫌弃。”
话虽是这么说,但唐初七心里明白,宴席可以有很多种,但家宴一定是待遇最高的一种。
“您这是哪里话,能同您一起吃一次饭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唐初七实在是有些摸不准顾寻德是什么心思,脸上一直维持着笑意,嘴上也说着很官方的客套话。
说话间,顾寻德又瞧见了唐初七带着的蝴蝶耳饰,是顾玄霆送的那套珠宝里的。
造型师知道她要戴这个,特意在唐初七的妆面上作了些巧思,不仅将她的胎记做的没有那么突出了,又与耳饰相呼应。
顾寻德夸了一句。
唐初七自己没注意这些,只得又是一番自谦,随即拿出自己准备的回礼,“最近,我听说顾总在给您找药材。赶巧儿,前两天我碰上了株黑雪草,品相极好,正是您用的到的。”
“您瞧。”唐初七一边说着,一边将装药的盒子打开,推到顾寻德面前。
顾寻德本就是眼界不俗的人,如今更是久病成医,只往前探了探,瞧上这么一眼,就知道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