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雅奇怪的是,这清穿女的情况都已经糟糕成这样了,还有跑得必要吗?难道她认为一个没户籍、没钱、没身份的一个弱女子,在这陌生的古代能活得下去吗?
不过到底这清穿女是怎么想的,吴雅也无从得知,一直还要等康熙把人找出来才行。
………………
昏暗的地牢中,墙上的火把正烧得啪啪作响,许是没有窗户的关系,地牢中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味道,不算难闻,却让人有种莫名的窒息,而那随处可见的刑具,更让这地牢添了几分莫名的压抑。
刑架上锁着一个少女,少女似乎已经昏迷了,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被绑在那里。也不知过了过久,镣铐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少女慢慢地醒了过来。
“嗯我的头……”何婉轻哼了出声,只觉得头昏的厉害。她想要用手按一按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动不了了。何婉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顿时惊恐起来,人也彻底清醒了。
“怎么回事?谁?谁干的?”何婉顿时大叫起来,这才记起来,自己在意识到德妃也是穿越者、浑浑噩噩回去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迷昏,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德妃?是德妃想要干掉我?不对,四阿哥刚走,她还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是四阿哥,不对,我当时的态度都这么坚决了,他不可能会这个时候激怒我的。我爹?他想要卖了我?可就算卖我也不可能把我关在这里的。那是谁……”何婉惊恐地都快语无伦次了。
她原本只是21世纪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没想到绑架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哦,这么快就醒了?”就在何婉大声喊着的时候,一个轻慢的声音从门后想起,然后何婉就看到一个身穿华服、一脸淡笑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之前拦着胤禛说话的胤礽。
何婉自然不认识这个时代的太子,但是看到来人,她本能地开始恐惧起来。
“你、你是谁?你绑我过来做、做什么?”何婉尽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那哆哆嗦嗦地语调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小姑娘,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罢了。”胤礽就何婉面前坐下笑盈盈地着看着她,只是眼中却冰冷一片。
“你,你要问什么?”何婉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虽然她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但是何婉知道,正常人是不会为了问几个问题就把一个人抓起来、甚至是用锁链铐起来的。就冲这一点也知道此人绝非善类。想到自己可能的遭遇,何婉不禁颤抖了起来。
“哦,没什么。”胤礽淡淡一笑,“我只是想知道你给了我四弟什么东西,让他这么紧张?”
“四弟?”何婉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不禁脱口而出道,“你是太子还是大阿哥?”
话一说出口,何婉本能地就觉得不好,果然,胤礽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神充满了阴鸷之色,让何婉越发觉得心寒。
但是很快地,胤礽又笑了起来,拍了拍手道:“看来果然不是普通的商户之女啊!说吧,你和四阿哥是在密谋着什么,那纸上写着什么?是他让你收集的情报,还是有人让你传递的消息?说出来吧,不然到时候吃苦头的,可是你了。”
“没有,我没有在和四阿哥密谋着什么。”在知道面前的人身份之后,何婉的心陡然凉了半截,下意识地回道。
不过她这样的回答,胤礽自然是不会信的。
胤礽看着一脸惊恐的何婉,意味深长道:“看来,你这女人是不受点苦不会说实话了。”身边人会意,提着鞭子就朝何婉走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别过来,别过来。”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何婉浑身都开始颤抖了,忍不住尖叫起来,“我真的没有和四阿哥密谋什么,我只是给了四阿哥一份图纸而已。”
胤礽一抬手,那人立马停了下来,站在一旁。
胤礽托着下巴,饶有兴趣道:“哦,说说看,是什么图纸?”
“就是一种能让织布更快的图纸。”此时的何婉已经管不了其他了,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内心,她现在只想让这人离自己越远越好,飞快地把刚才和胤禛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但是不同于胤禛曾在工部历练过、也看到了实际的图纸,胤礽在听到何婉的那些“大话”后脸色越发阴沉了。
“你说能有几百万两、几千万两的利润?”胤礽冷笑着看着何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
“对对对,这飞梭配合新型纺纱机能够带来巨大的利润,如果操作地好的话甚至能赶得上大清每年的赋税。”何婉飞快地点头道,完全没注意到胤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胤礽笑了,而且笑得似乎很开怀。
“哈哈哈,能堪比赋税的利润,哈哈哈,有意思,实在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
“你……”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胤礽,何婉愣住了,本能地觉得不太妙,尤其周围那些人看向自己那越发怜悯的眼神,让何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
果然,一下秒,胤礽的笑声戛然而止,阴鸷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何婉的眼睛,何婉就像是受到了剧烈惊吓一般,整颗心都猛地狂跳了起来。
“小姑娘,你是不是觉得孤很好骗?一个梭子一个纺纱机,就能获得堪比赋税的利润?你真当孤是那不知世情的纨绔子弟吗?”
太子!眼前这人是太子!
在知道这人身份后,何婉心越发颤抖了,哆哆嗦嗦地回道:“我没有骗你,我的这飞梭和纺纱机真的能带来巨大的……”
“够了!”胤礽“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孤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挑战孤的耐心。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老实交代,就不怪孤不讲情面了。”
“我没有,我没有。”何婉大叫起来,“我可以再画的,只要你们看到我的东西,你们就知道它的出现具有多有大的划时代的意义……”
只是此时的胤礽已经是料定何婉在说谎,懒得再听这些胡话,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德住,打。”
没有给何婉解释的机会,沾了盐水的鞭子就立刻朝着她甩了过去,何婉当即就痛苦地惨叫了起来。很快何婉的身上已经满是血红的鞭痕,血水透过破碎的衣服渗了出来,显得格外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