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温僖贵妃和晋贵妃

她们娘娘还是这么的天真,以为自己有个好家世,又是孝昭皇后的亲妹妹,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殊不知,这外面的天气早就变了。

她们钮祜禄氏的确是名门望族不假,娘娘的阿玛更是康熙四大辅政大臣之一。但是老爷早年因为附从鳌拜获罪,虽然皇上念老爷是世祖顾命大臣,又是勋臣额亦都的之后子,仍以一等公品级、宿卫内廷任职。但是自此后老爷的权势也大不如先了。更重要的是,老爷在康熙十三年就已经去了。

自老爷去了之后,他们钮祜禄家虽然还算是这京城中一等一的人家,但是再也没有能触及这大清最权力中心的人了。别说和佟相索相相比,就是比之已经被皇上厌弃的明珠,也是大大不如了。

而在后宫之中,孝昭皇后虽然贵为皇后,但是也早早的就去了,况且孝昭皇后再世的时候既不受宠,也没有像元后一样给皇上留下个一子半女,皇上怕是早就忘了孝昭皇后。

但是娘娘看不到这些,依然沉浸在老爷和先皇后还在世的时候,不仅不愿和这后宫之人来往,甚至连皇上都是爱答不理的。

她好说歹说求娘娘和现在最得势的德妃搞好关系,结果娘娘还是敷衍了事。这样下去,若真出了什么事,娘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罢了,不愿就不愿吧!反正以娘娘的家世,估计以后也没有会求到德妃头上的。”杜鹃在心中叹气道,然后跟了上去。

而在永和宫的吴雅,则完全不了解钮钴禄氏的想法。

在一脸懵逼地看着钮祜禄贵妃离开后,吴雅把头转向身边的锦珠等人,一脸茫然地问道:“这钮祜禄贵妃是个什么意思?”

吴雅都不明白的事,其他更加的茫然了。

“难道是钮祜禄贵妃收到了什么风声,提前告知娘娘,想要在娘娘跟前卖个好?”小宁子不确定道。

“……你觉得以钮祜禄贵妃的家世,需要跟本宫卖好吗?”吴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其他人也觉得这个猜测很不靠谱,毕竟钮祜禄贵妃的家世是有目共睹的。纵然不及以前那般辉煌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乌雅家就是拍马也赶不上钮祜禄家。

“而且你见过卖好卖一半的就走了的?”想到钮祜禄贵妃刚才那奇怪的表现,吴雅越发不解了,“你们说她到底来干嘛的?”

“这……也许贵妃是想来和娘娘您打好关系的,不过见娘娘您态度冷淡,所以就回去了?”苏木想了想道。

吴雅“噗呲”一声笑了:“你这话和刚才小宁子那跟本宫卖好的理由一样不靠谱。

钮祜禄贵妃进宫多年,一向都是独来独往、高傲地很,压根就不稀地和这后宫之人打好关系。更何况本宫是包衣出生,她就更看不上了,怎么可能会想着和本宫打好关系?她又没有求着本宫的地方?”

吴雅完全不相信苏木的这一猜测,却不知道,这还真是钮祜禄氏最初的目的——虽然是被自己的宫女拼命游说的。

“那贵妃娘娘来这里是干嘛的?”锦珠费解道。

吴雅想了一会,实在想不通,也就算了。

“罢了,管他呢!不管她来这里什么目的,看她刚才临走时的样子,以后怕是也不会来了。这样也好,省得本宫费心思应付了。行了,本宫要睡了,锦珠,帮本宫铺床吧!”吴雅打了哈欠,一脸困倦道。

这一路马车实在是坐的太难受了,虽然马车里铺了厚厚的垫子,但是木制的车轮和不平坦的道路,差点没颠死她。回来后,又应付了一轮又一轮的人,早就身心俱疲了。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锦珠她们也知道娘娘实在是累狠了,也不多废话了,连忙去帮吴雅卸妆铺床。

躺上床没多一会,吴雅就沉沉睡去了,睡前脑子里只要一个念头:看样子还是得早点把橡胶和水泥弄出来才行,不然以后出行太遭罪了。

康熙班师回朝后,就开始对此次战役进行秋后算账了。

因为裕亲王等人大意之下放走噶尔丹的原因,众人都遭到了康熙的训诫。裕亲王福全罚俸三年,撤了议政权。佟国维和索额图也都降四级留任。

总之因为放走噶尔丹这个心腹大患的原因,康熙大怒,几乎每人都被康熙罚了。但也有没有的,甚至还受到了奖赏的,就好比吴雅。

吴雅晋贵妃了。

理由也很简单,侍疾有功。

晋位的的圣旨传到永和宫时,永和宫众人自然是兴高采烈,但是吴雅却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她的青霉素完全当得这个贵妃之位,所以这个圣旨,吴雅是接的理所当然。

吴雅是理所当然了,但是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尤其是惠妃宜妃等人,心里是越发地不平了。

在她们看来,不过是去前线照顾了皇上几天罢了,顶多端端茶、倒倒水,就得了个贵妃之位,这也太不公平了。

还不是因为皇上宠爱德妃,正好借着这个侍疾的事给吴雅晋位找由头呢?不然论资历、论家世,怎么会轮到她?

本来四妃之中,吴雅的地位只排在第三位,只在荣妃之上,现在却把他们都越过去了,这让她们心里怎么过得去?

只是再不平又如何,圣旨已下,她们能怎么办?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吴雅这个贵妃,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毓庆宫

因为门窗紧闭的关系,此时的东宫显得异常的昏暗,太子正跪在佛前,手里拨弄着手中一串佛珠,一言不发。

见自得知乌雅氏被封为贵妃后就这个样子的太子,何田忍不住劝道:“太子,不过是个贵妃之位罢了,再怎么尊贵也不过是一介后妃罢了,太子又何须在意?”

胤礽神色平静道:“可就是为了这一介后妃,让皇阿玛动了大气,不顾孤的颜面就把孤给遣了回来。”

见太子这个样子,何田不由得有些无奈了,叹道:“太子您真是想多了,皇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后妃而责罚您呢?皇上与其说是为了德贵妃娘娘,倒不是为了太子您的表现……让皇上失望了。

恕奴才说句不敬的,这次太子您实在是太心急了些。不管皇上病得再重,可在大局未定之前,太子您就应该继续蛰伏、保持谦逊低调,不然皇上心里能不恼火吗?还以为太子您盼着皇上……”死呢!

这次去侍疾的路上,何田不是没有劝过太子要收敛些,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压抑久了,太子完全不听他的劝,不仅面上甚少忧色,一路上更是对皇上宠爱的德贵妃很是不敬。

太子这一副做派,皇上难免不误会太子是在迫不及待想要上位的表现,皇上心里怎么可能会高兴?

果然刚到了那里没一天,太子就被皇上以“侍疾无忧”的罪名给遣了回来,狠狠地打了太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