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陪着你,就动动嘴替你解闷。”
囡囡和他开着玩笑,“我一身伤病,你还要我吗?”
“要啊,你是世界冠军,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兵,你会不会嫌弃我?”
“沈团长,适度的谦虚是谦虚,过度的谦虚是虚伪。”
沈东征回答的很认真,“我真是这么想的。”
“我不会,我们在各自的岗位都是做出成绩的人。”
确立了恋爱关系,沈东征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
省的母亲老是逼他相亲,见面句句不离催婚。
周俊峰倒是乐见其成,顾秦时是少将军衔,父亲又是从政的,妻子从商,家庭条件好。
囡囡是运动员,心思纯良,还是世界冠军,说句良心话,儿子要是能娶到囡囡,那是儿子这棵半吊子梧桐树,引来了金凤凰。
但沈容不是这么想的。
运动员一身伤病,特别是女性,伤病会不会落下病根?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沈容坚信自己的担心是合理的,不是多余的,谁也不想娶个病秧子儿媳妇。
既然有这个顾虑,沈容坚决反对。
“我只是通知你们,决定娶谁不娶谁的人是我,而且我妈的顾虑很荒谬,是人就有伤病,那照你们这么说,我还随时有可能牺牲呢,我就没有资格有老婆生孩子。”
沈东征是沈周两家的希望,沈容不允许他这么说。
“儿子,我……”
“妈,我和姐姐都是成年人了,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您和我爸要是有时间,就出去旅旅游。”
周俊峰笑着说:“老伴,听见了吗?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咱就别干涉了,省的以后落埋怨。”
沈容叹口气,“好吧,我不管了,早点给我生个孙子就行。”
……
术后休养了一个月,囡囡就恢复训练了。
在三月的公开赛上,囡囡扎着绷带上场,表现不佳以3:4输给了陈乐悠。
术后复出的囡囡,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却难以找回昔日的辉煌。
八月的波波波杯的赛场上,囡囡再次上场,她紧咬牙关,每一次挥拍,都不给自己一丝回旋的余地,但对手的脚步却异常轻盈,每一次反击都精准而致命。
最终,比分定格,囡囡又一次败北,3:4再次败给了陈乐悠。
囡囡呆立当场,目光空洞地望着对手欢庆的背影,场馆内的欢呼声仿佛离她很远,心中只剩下无尽的落寞与自责,仿佛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