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到底死了还是没死。”林诺问道,“哦哦,逃跑的时候被你击毙了,那需要我去收骨灰还是希望我筹钱买骨灰盒啊。”
“当然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随便查啊,有本事你查啊。”林诺说道,“你要是能查出来,我管你叫爸爸的。”
“我说话难听,我基金赔了不行吗,我都想上天台了,你还在这里问东问西的,有种出来决斗啊,一对一,武器你挑。”
他伸出手去捏了捏猫咪粉红色的小爪子,然后把电话掐断了,他把猫抱在了怀里,给它顺着毛。
说死没得尸体就是没死。
这本来就是个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他感觉自己有点困了,从昨天一直到现在他都没睡觉,就等着这个电话呢。
“我下午请假。”他把牌子往门外挂了一下,年假还没用完的感觉真好,文职部门的感觉真好,他忍不住感叹道,抱着他那只一心想把他的勋章拽下来玩玩的猫,直接走了出去。
回家补个觉,然后带老婆孩子去趟动物园,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去动物园啊,他忍不住感慨。
算了,他们开心就好,这大概就是工具人的宿命。
“这世界上可能真的爱我的只有你了。”他试图去强吻猫白花花的毛皮,然后成功的被肉垫挡住了。
“行,我今天晚上就把你卖到动物园去。”林诺威胁道。
猫咪开始若无其事地舔爪子。
金发的少女坐在飘窗上,她看着窗外的竹林,安全局黑色的军装穿在了她的身上,左胸上多了一枚高阶荣誉勋章,金镶玉,拿到这枚勋章的人凤毛麟角,但是她看上去并没有很开心。
“怎么了?”安全局长侧身靠在了窗子上,“担心他?”
“医生说没事了。”安汶轻声说道,“但是估计以后左手用不了了。”
“还没醒吗?”安全局长问道。
“没有。”安汶答道,她转过了眼睛,伸出手来轻轻地把那枚勋章拆了下来,“我想,我可能不配有它。”
“你说什么呢?”局长笑着说,“介意我抽根烟么?”
“不介意。”安汶说道。
局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里,“如果我说我会预测未来,你信吗?”
“不信。”安汶笑着说,“哪有人可以预测未来。”
“接下来你要说,可不可以辞去一切职务,和那个人离开。”局长笑着说道,“否则你为了避免他遭遇情报拷问而采取某些手段。”
“你也就能预测我的未来吧。”安汶轻声说道。
“为什么?”局长问道,“说服我。”
“因为命令既然是无论绑架或者刺杀都可以的话,那么说明他的情报没有那么必不可缺,”安汶轻声说道,“我觉得还有通融的余地。”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为他通融。”局长问道。
“因为他的手是他自己废掉的。”安汶答道,“我说了我爱他,难道只是为了骗他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里面么?”
“我们这种人,说爱什么人,难道不是说惯了的么?”局长笑了笑,点燃了烟,“我其实不想让你离开我,说实话。”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个时候你才只有这么高。”局长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我肯定比这个高。”安汶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