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蹲了他多久。”露汀随口问道。
“半个月吧。”安汶说道。
“如果筛到了频道,你打算发什么。”露汀问道。
“她应该本来就计划近日复仇的。”安汶说道,“告诉她最近挺热闹的,要不要来掺一脚。”
“然后把日期定在。”安汶伸出手来在日历上画了个圈,“这一天。”
“我承认。”白发的青年平静地说道。
“你这样让大家都感觉挺没意思的。”贵族青年坐在他的对面说道。
“不用上班的感觉挺好的,我一点都不觉得没意思。”洛兰笑了笑,向后仰了仰,“就可惜以后你的仗需要自己打了,德西亚先生。”
“平民的青年才俊要多少有多少,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德西亚笑着说道,“大把大把的人愿意把功劳给我们然后从此过上吃喝玩乐的快乐生活。”
“所以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洛兰笑了笑。
“那样不是很好么。”他平淡的说,手指轻轻地玩着自己的手环,看上去很是漫不经心,让人感到他就是在□□裸地看不起自己而已。
“洛兰!”德西亚说道。
“我现在尊重你有钱拿吗?”洛兰冷淡的说,他伸出手,晃了晃,“给人点临终关怀怎么了,多少积点阴德死了之后用吧。”
“好歹我也当过你的上司吧。”他淡淡地说,“虽然你那时候好像也不怎么尊重我这个上司。”
“如果让我给你什么人生规划的话,我想说,你回家收租不香么?”洛兰笑着说,“你根本不是打仗的那块料啊。”
“我是真心的,毕竟士兵都是爹生妈养的,给你当炮灰不太好吧。”
德西亚的手指被他捏的咯咯作响,他很想痛打这家伙一顿,但是他坐在玻璃后面,捏着听筒,脸上露出了一副看上去漫不经心但是又嘲讽至极的表情。
他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囚衣,宽松而显眼,领口露出了他的锁骨和脆弱的脖颈,“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件你挺擅长的事情。”
“说真的,德西亚,你从来不害怕走在路上被雷劈死吗?”他不动声色地挑拨着德西亚的情绪。
安汶嘱咐他,如果德西亚来找他探监,那么就惹怒他。
最好让他想起苏娅来。
“或者被某个王牌狙击手一枪爆头啊。”洛兰笑着说,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欣赏着他的表情。
“那件事不是我干的。”德西亚的手捏紧了听筒。
洛兰笑了笑,“行啊,我干的。”
“毕竟我这个人有爹不愁,回家能收租,上战场能捡人头,一年去两次海天盛筵,一顿饭能吃个千八百块,多好啊。”
德西亚的手背上青筋爆了出来。
洛兰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脸色。
说实话,他想这么干有一段时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上学的时候翻墙买炸鸡的快乐。
“苏娅前段时间不是给你留个口信吗?”洛兰轻声说道,“真希望他们能假释我出去参加你的葬礼啊。”